及川徹百口莫辯,又習慣性嘴硬,“剛剛明明是國見打過來的球很不像樣!”
國見英看看部長,再看看副部長,向來冷靜的人臉上難得有了些無措的意思,沉默著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自己。
我?我嗎?
“我剛剛去衛生間才回來。”
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辯解餘地之後,及川徹沉默片刻,輕輕嘖聲,最後不情不願地認錯,“等我喝口水,我會調整好的。”
雨宮時司回了家,對第三體育館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房間裡流淌著舒緩輕柔的音樂聲,他靠坐在床頭,小桌上放著一臺電腦,螢幕上是前段時間合宿時,青葉城西和白鳥澤打第二場練習賽的錄影。
因為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他預先看過了第一次訓練賽的錄影。兩次結合來看,青葉城西確實發揮得越來越好了。
大概是合宿加成,還有京谷賢太郎的加入,第二次訓練賽的時候,大家明顯有被擰成一股更為緊密結實的繩子的感覺。
輕輕點選之後,畫面停在及川徹拋球一躍而起那一幕。
雨宮時司將螢幕上的人放大了,看了片刻,愈發對牛島若利說的及川徹是目前縣內最應該摘得桂冠的二傳手一事有了實際認知。
說不上因為濾鏡還是對排球知之甚少,雨宮時司覺得及川徹在球場上的身姿格外漂亮。
drea在床邊搖尾巴,雨宮時司的心情沒怎麼受腿傷影響,反而因為看見了螢幕裡的及川徹而格外美妙。他破天荒地將drea抱進懷裡,揉著小狗的前爪,小聲道:“看,好帥的哥哥。”
drea很配合地沖著螢幕叫了兩聲,於是雨宮時司就笑得更歡了。
房間裡只有自己和drea,雨宮時司光明正大地盯著螢幕上的及川徹陷入沉思中。
最近,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加入排球部做經理是很明智的選擇了。
雖然從一開始,他心裡就並沒有對這件事抱有太大的排斥,但那只是因為加入排球部就可以更多的和及川徹、巖泉一待在一起而已。
那時候他剛回來,心理狀況也不夠穩定,去別的社團和完全陌生的同學相處的話,真的會讓他感覺很有壓力。所以他鴕鳥一般,半推半就答應了及川徹要來排球部。
但現在,當初那種為了逃避而加入的想法明顯變得淡薄了,反倒是另一種慶幸的感覺,逐漸在心頭變得充盈起來。
因為是經理,每天訓練和那群人朝夕相處,所以他看見了更多運動選手們鮮少暴露在人前的樣子。
面對枯燥的打基礎的訓練時,或是精益求精試圖突破的對抗,甚至意外帶來的傷病,那些東西都格外清晰地落進了他的眼睛裡。
近距離的看見這些的時候,雨宮時司感動得一塌糊塗。但與此同時,他的心裡又很自然地生出一種希望他們能夠獲勝的想法來。
並非源於及川徹和巖泉一在這個社團裡,而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場上場下拼勁一切的每一天,他覺得那些應當有回報才對。
但這樣想著的時候,雨宮時司就知道自己又有點鑽牛角尖了。說不上是因為家庭氛圍還是自身成長經歷的影響,他始終是那個會朝著頂點沖擊的雨宮時司,並且將勝利看得尤為重。
可就如及川徹所說的,全縣六十支隊伍,只有一支隊伍能夠突破重圍代表宮城縣去參加全國大賽。如果要因為縣內聯賽失手就被打上失敗的標簽,確實是太殘忍了。
“啊,真的應該改一改了……”
雨宮時司小聲哀嚎著,摟著drea蹭了蹭,“還是小狗好啊,小狗是一直快樂的,不會多想。”
drea叫得很歡快。
雨宮時司心情複雜,抱著drea以後可以工作賺錢讓我……”
drea的尾巴豎起來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