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發脾氣的小少爺看清來人是誰,又蔫兒巴巴地洩了氣。他重新鑽回到被子裡,拉高被沿擁在下巴附近,只露出半張臉蛋,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來了……”
及川徹挑起眉頭,將鑰匙掛在食指上不斷轉動著,“擅自什麼?拿鑰匙,開門,還是拉我自己的外套?”
雨宮時司別扭地轉過身去,只留給及川徹一個後腦勺,“我嗓子太痛了,不要跟我說話。”
嗓子痛?
及川徹擰眉,單膝跪在床沿,擒著雨宮時司的胳膊將人按住了。他伸手探了探雨宮時司的額頭的溫度,大概因為進門的時候聽傭人提起雨宮時司在國外就經常因為焦慮而發燒,所以真摸到滾燙的額頭,他倒也沒覺得驚訝,只是氣惱。
“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及川徹的語氣不太好,雨宮時司拽著被子,又想全部鑽進去。但及川徹不給他機會,被子被男生用膝蓋壓住了,他扯不動,縮了縮脖子,最後發現也只是徒勞。
“我不知道。”雨宮時司不情不願地回答完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他掌心滾燙,感覺不到什麼溫差,因為生病而泛著點水光的眸子裡滿是苦惱,“我睡著了……”
及川徹板著臉,開啟房間的燈,強行將雨宮時司從被子裡刨了出來。這一刨他才發現不得了,因為除了他拽出來的那件外套,被窩裡竟然還有一件。
他拿著兩件衣服不知道如何是好,臉蛋潮紅的少年像是覺得抹不開面了,唇瓣抿得緊緊的,很不高興似的將臉轉向了一邊。
“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及川徹嘆氣,下樓去客廳的儲物櫃裡拿了藥箱。
等到他再回到房間裡,雨宮時司已經將衣服又拽進了被窩。他權當沒發現,只翻出來退燒藥,“起來吃藥。今晚我不回去了,半夜你還是不退燒的話,我們就去醫院。”
“我不吃……”雨宮時司卷著被子躲開了,側躺在床上的時候,汗津津的額發在燈光的照耀下沾了點濕亮的光,襯得他尤為脆弱,“你不要管我,快點回家去。”
“為什麼不吃藥?”及川徹緊了緊拳頭,“你現在這個情況,讓我怎麼回去?”
他脫了鞋爬上床,掀開被子一角,順著衣擺鑽進去,摸了摸雨宮時司的脊背,“都是汗你還捂著,笨蛋嗎……”
腰側的面板細膩滾燙,手掌貼上去,便下意識繃緊了。及川徹把手收回來,去浴室的鏡面櫃裡拿了幾張毛巾,擦過汗涔涔的身體,又展開一張新的,墊在了背後。
“快點起來吃藥,我媽媽煲了湯給你,生病更要吃點東西才行。”
雨宮時司搖頭,仍舊是懨懨的,“吃不下,我嗓子裡有腫塊……”
及川徹面色嚴肅,“那就叫醫生過來。”
雨宮時司哀叫一聲,“我不要……!”
生病的人明顯是在無理取鬧,及川徹幹脆不說話了。他轉身在藥箱裡翻了好一陣,找到要用的東西,轉身脫了外套直接鑽進被窩裡,
不明白及川徹要做什麼,一開始,雨宮時司老老實實被及川徹摟著腰拉進了懷裡。他被迫趴在及川徹身上,剛想說這樣可能會傳染,突然感覺到及川徹一手按住他後腰,另一手將睡褲連帶著內褲的褲腰都抓住了。
“你幹嘛……鬆手!快點……!”
褲子被剝到了腿彎,雨宮時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他咬緊下唇,被及川徹用指腹壓著唇瓣才一點一點松開來,“你到底要幹嘛!”
“不是吃不下藥?”
及川徹輕輕抹了抹已經留下齒痕的唇瓣,待到雨宮時司撒氣一般別開臉躲了他的手,他才又繼續之前的動作。
很快,睡褲連帶著內褲都被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