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及川徹就覺得自己的感情變得怪異起來。他當然不至於感謝那場意外將雨宮時司送回來,但是嚴重到這個地步的事情,雨宮時司卻不願意跟他講,多少是有點讓他難過的。
及川徹垮著臉,伸長了筆杆去戳前面人的脊背。幾分鐘後,前面的人微微側過頭來,“怎麼了?”
及川徹原本是想說點什麼的,可看見雨宮時司的臉,話就哽在了喉嚨裡。
“……你怎麼了?”
“嗯?”
“你沒有覺得不對嗎?”及川徹擰眉,想要跟老師報告,被雨宮時司按著手壓了回來。而看見雨宮時司的手,他就更確定這是生病了,“你的臉好白,指甲蓋都是青的……”
雨宮時司收回手去,“沒吃早餐,而且太冷了。”
及川徹不信這種說辭,但又拿犯倔的雨宮時司沒有辦法。他看了眼時間 ,再有二十分鐘就下課了,於是幹脆脫了自己的外套遞過去,“你捂著點。”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時間,巖泉一過來找兩人一起吃便當,及川徹趕忙把他拽住,試圖讓他做一回正義裁判,“他都這樣了,還騙我說是因為太冷了!”
雨宮時司有氣無力道:“你確定這是要當著我的面說的話?”
“那是因為你騙我也不走心啊!”
看出來及川徹很想爭辯,巖泉一適時出手,將及川徹按回到了椅子上。他抽過旁邊的空椅子在課桌側邊坐下,問:“你確定沒問題?”
進教室的時候,巖泉一就看出來雨宮時司不對勁了。
雖然雨宮時司本來就面板白,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是這種沒有血色的慘白。尤其剛剛他抬起手來,指甲蓋青紫一片,顯得他尤為病弱。
但是明明早上還好好的。
雨宮時司點頭,“小問題。”
“小問題就是有問題啊!”
“有一點,但是不嚴重。”
“不嚴重也得去醫院,至少得去校醫室吧!”
“你小聲一點說話……”雨宮時司摸了摸自己的臉,而後很費力似的拉了及川徹一把。他口幹舌燥的,但水杯早就空了,於是幹脆將水杯塞給及川徹,“幫我接一杯水來。”
及川徹不滿地嘟囔,“去校醫室就有水喝。”
雨宮時司被逗笑了,“沒錯,但是校醫室有消毒水的氣味,我喝不下。”
“你不要鬧了,下午的課結束我就會去醫院。之前跟你說過的,你忘了嗎。”
“倒是沒忘……”及川徹小聲嘀咕。
雨宮時司點頭,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午餐過後,他趴在桌上想要休息。及川徹搬過椅子坐在旁邊,明目張膽地開始檢索去年十月份,他在義大利就讀的學校附近是不是有過什麼恐怖分子的活動。
他晃眼看見了關鍵詞,忍不住開始笑,“你怎麼不揹著我一點?”
及川徹咬牙切齒,恨恨道:“因為昨天就搜尋過了,什麼都沒找到!”
“那你今天是改變主意,想要我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