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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不平的山丘上,張小飛雙手枕在腦後,平靜地躺在地上,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天邊的那輪彎月牙。
蘇沫匆匆地跟了過來,沒開口說話,用手抱著膝蓋,安靜地端坐在他的旁邊。
張小飛賞著皎潔的月色,蘇沫則託著下巴,不斷地打量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兩人都沒開口,一人一鬼,共同地享受著靜謐的時光。
“張小飛,你想好未來的路嗎?是留在陰界,還是重回到燕京。”
蘇沫小腦袋聳耷在膝蓋上,閃爍的目光,從張小飛的身上挪開,眺望著遠方。
“蘇小姐,這話啥意思?難不成你想做鬼?放著陽間山珍海味不吃,卻偏偏要留在這裡吃小孩腦殼?”
一想到那天紅衣女鬼懷裡的腦殼,張小飛就感到一陣反胃,剛才嚥到肚子裡的鳶尾花,現在全都吐了出來。
“對血有莫名的慾望,張小飛,以後你要當心哦,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生吃了。”蘇沫來回地揮動著小手,在張小飛的面前齜牙咧嘴地擺造型。
“想吃的話,那就讓你咬一口吧。”
張小飛索性擼開衣袖,把胳膊伸到蘇沫面前。
“那本小姐就不客氣咯。”蘇沫裝作趴在上面,然後,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奇怪的是,這一口咬下去,卻在張小飛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排清晰可見的牙印。
“咦?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都是陰靈,為毛只有你能咬傷我?”
盯著那排牙印,張小飛陷入到沉思當中,反複確定了半天,證明這是實質性的傷痕。
而人死後化作的那縷陰靈,是一種虛無縹緲的靈體。
說的在簡單些,陰靈只是一股不穩定的能量,牙齒什麼的,那些都是假象,根本就不能在活人的身上留下一整排牙印。
“好像是啊,最開始的時候,我身體明明是透明的,就連月光都能隨意穿過,可現在我為什麼能咬傷你啊?而且好像我已經恢複了血肉之軀。”
看著自己的雙掌,蘇沫暗自地鉚足了勁力,“啪”的一聲扇到了張小飛的臉上。
“蘇沫,你瘋啦?”
清脆的聲音響起,張小飛的左臉,血紅掌印的輪廓逐漸地顯露出來。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能還活著?和你一樣,是陽間的活人。”
對於這突入其來的變故,蘇沫就好像是發現了新的大陸,一個人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肉嘟嘟的,好有彈性。”
張小飛壯著膽子,捏了捏蘇沫的臉蛋,有明顯的觸感,不像前幾日,手指能毫無感覺地直接穿過她的身體。
“這個林楠,一定有事隱瞞我。”
替蘇沫慶祝的同時,張小飛也開始懷疑起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