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湊上前,輕嘆了聲“怪我太笨,沒瞧出來”,垂頭重新吻上眼前人的雙唇。
月光如水,星月迢迢,迷途之人找著了歸路。
沈知書攬住姜虞的腰,在無邊夜色裡,與她一同跌入朦朧的極樂。
沈知書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練了一個時辰的劍。
姜虞早早去了長公主府,預備選駙馬。
其實已經選無可選了,於是姜虞予了來者一人一柄玉如意、一尊小金佛,而後留眾人吃了一頓便飯。
飯桌上,姜虞與沈知書高坐上首,眾人便都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殿內很大,人生嘈嘈,但坐在高臺往下看的時候,能將人與物盡收眼底。
沈知書夾了一筷子冬筍往口裡送,餘光只見聞侍郎盯著自己看,遂放下筷子,沖著聞侍郎笑了一下。
聞侍郎挑了挑眉,雙手抱拳拱了拱,做口型道:佩服佩服。
沈知書擺擺手,側頭向姜虞說了一句什麼。
姜虞大約在開小差,沒聽清,遂問:“將軍說了何事?”
“我說。”沈知書道,“高臺上視野真好,難怪那麼多人想當皇帝。”
姜虞瞥她一眼,接話:“這不難,姜初傳位與我,我再將交椅讓與將軍。”
“你要我死。”沈知書笑著說,“我一沈姓人,坐你們姜氏的椅子,名不正言不順的,文武百官一口一個唾沫星子便能淹死我,我便要從護國大將軍變為禍國殃民的妖孽了。”
姜虞想了一想,又道:“我知曉了。你現過繼與我,改姜姓,想來文武百官也不會有意見。”
沈知書挑眉說:“那我成你女兒了,天底下豈有女兒與母親成親之理?”
姜虞嘆了一口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好難伺候。”
沈知書:……
沈知書哼笑了一聲:“今兒你過生辰,我不與你計較。你且等過了子時。”
姜虞躍躍欲試:“過了子時怎麼樣?”
沈知書:……你怎麼看起來還挺期待的?
“過了子時怎麼樣”這件事被沈知書身體力行地演繹了一番,戰況激烈,總之姜虞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臉比往日更木了。
沈知書有些懊惱:“昨兒情至深處沒收住,太狠了一些。”
姜虞沒接話,面無表情地下床,猛地一個趔趄。
沈知書緊張地問:“如何?”
“尚可。”姜虞活動了兩下筋骨,又隨手掐了個訣,“好了。”
沈知書笑道:“這仙術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