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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佑書講故事之時別忘了抱著我,白日裡答應過的。”
姜虞在長公主府抄書。
她一筆一劃寫得挺慢, 看不出是漫不經心還是心無旁騖。
沈知書就站在旁邊磨墨。
她磨了沒一會兒,覺著有些無聊, 遂睜眼說瞎話,喊起了手痠。
姜虞瞥她一眼:“怎麼,幾十公斤的刀槍眼也不眨地揮舞,不過幾兩的墨條卻令佑書手痠?”
“是。”沈知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屬下不僅手痠,腿也酸,站不穩了, 還請殿下賜座。”
姜虞擱下筆, 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忽然往旁邊挪了一點, 讓出了半張椅子:“行,你坐這兒。”
沈知書張張嘴:“屬下塊頭大, 恐擠著殿下……”
“那就得看你本事了。”姜虞重新執起筆,慢條斯理道, “你現如今是我侍從, 便要聽我號令, 且不得讓我不舒坦。”
……坐就坐, 誰怕誰?
沈知書於是直愣愣上前,撩袍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在椅子還算寬大,坐兩個人不成問題, 只是不免有肢體接觸。
雪松氣驟然濃鬱, 沈知書坐在姜虞左手邊, 側頭看著姜虞繼續往宣紙上填字。
寫的是小楷。
她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 將它讀出聲:“慶憐二十年,臘月二十, 沈將軍與吾比試騎馬,惜敗,當吾一日侍從……殿下,你這正當史官,給沈佑之寫起居注呢?”
姜虞不吭氣,繼續往下寫:午初二刻,沈將軍正替吾磨墨,然磨了一刻便嚷累,身體素質實在堪憂。吾遂決意,午後令其脫衣舞劍與我瞧,以磨練其意志……
沈知書:……
沈知書好笑地問:“怎麼史官寫起居注還帶自個兒心理敘述的?”
姜虞一言不發地接著提筆:沈將軍對此似乎頗有微詞,然並無用處,因為今兒她是我侍從,需得聽我號令。
沈知書:……
沈知書咬牙道:“殿下可得祈禱著明日別落我手裡。”
姜虞終於出了聲,聲線沒什麼起伏:“明日是明日,我先過好今日。再者說佑書似乎並不打算繼續賭,如此一行,明日我定不會聽佑書差遣。”
“誰說屬下不賭了?”沈知書道,“賭,現在便賭!”
“賭什麼?”
“便賭……石頭剪子布。”
“嗯?”
“石頭贏剪子,剪子贏布,布贏石頭。我數三二一後,我們同時出手勢,看誰能贏過誰。”
“這個倒是新奇。”姜虞躍躍欲試,“那來罷。我出布。”
“當真?”
“當真,不騙你。”
沈知書正瘋狂進行頭腦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