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想。”
七帝姬噘起了嘴,嘟囔了一聲“好吧”:
“無妨,雖然小姑姑拒絕了我,可小姑姑仍舊是我最愛的小姑姑。我開始傳達我母妃的意思了。”
“我母妃說,秋雁姐姐原是在她宮裡的,然不日後被二姐姐討了去,後來再見時便是在勤政殿了。這中間歷經數月,或是二姐姐送與母皇的,或是中途又經手了別人,她讓我來問問小姑姑,是否知曉一二。”
“秋雁麼?”長公主想了一想,搖搖頭,“老二未曾與我提及,我也未見她身邊多出了眼生的侍子 。”
七帝姬往椅子上仰躺下去:“我話傳完了,此後便是你們大人之事。”
長公主搭在桌上的指尖輕輕敲了兩下桌面,率先發問:“為何要尋一侍子蹤跡?”
七帝姬錯愕道:“她刺殺了沈將軍,小姑姑你竟不知?”
“我為何會知曉?沒人與我說過。”
七帝姬恍然大悟:“對!我是未同小姑姑說。說起來,沈將軍遇刺一事瞞得倒是極好,聽到我姨君遞進來的信兒時,我們還大吃一驚呢!待知曉刺客是秋雁後,便更大吃一驚了。”
沈知書垂頭吃茶,能感受到三道目光彙聚在了自己身上,夾雜著“你說兩句唄”“將軍不容易”,與……
來自長公主的那道眸光淺淡,沈知書沒琢磨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抬了一下茶盞,想著自己這會兒似乎是該發表一點感想,剛準備開口,忽聽長公主平鋪直敘地問:
“大人是回京那日白天遇刺的麼?”
“正是。”沈知書道。
“大人倒未曾與我提及。”
沈知書仍舊不知道長公主說這話是何意。
若說是好奇,長公主又實在不像是關心這些事的性子;若說是嗔怪自己沒跟她講……就更不可能了。
許是禮貌性詢問。她想。
她於是道:“究竟不是什麼大事,倒不必為此叨擾殿下,故此沒提。”
長公主微微頷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驀地再度開了腔:
“大人此後有事不必瞞著,左右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面都沒見幾回,話才說了不過幾十輪,這就一家人了?
沈知書沒明白,錯愕地問:“下官何時同殿下是一家人了?”
她已經做好聽一些客套的、諸如“親如一家”的話的準備了,卻不想片刻後,長公主淡漠的聲音輕輕巧巧傳來:
“謝將軍是小七的姨君,大人作為將軍的……朋友,同我自然也算得上一家人。”
沈知書:……
無懈可擊的邏輯。
都怪謝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