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4章 說晚了
無怪乎沈知書沒認出那姑娘的身份。
雖然那一身打扮不俗,可到底並不算十分招搖,頭上更是隻有一隻白玉簪,並沒有更多其餘的裝飾。
加之長公主日常出行應是一堆人侍奉左右,實在不應該出現落單且落魄的景況。
沈知書到嘴邊的“好”話音一轉,變成了“改日罷,今兒家中有事,須得速回”。
說著,她在馬背上拱拱手,又補了一句:“下官原不知殿下為長公主,此前之事多有得罪,望殿下海涵。”
長公主已然下了馬,正往臺階上走,聽聞沈知書的話,步子一頓,又轉了回來。
她緩步走到馬匹身邊,搖搖頭,銀輝下的神色淡淡,情緒似有若無:“將軍實在不必如此多禮。說來,今日之事我得多謝將軍。萬望將軍將此事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麼?
沈知書微微眯起眼,撞上馬下那人清冷的目光。
守口如瓶,倒是……正合我意。她想。
她遂瞥了一眼那人眼尾的痣,笑道:“還請殿下放心,今日事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曉。殿下若是碰上什麼麻煩事兒,不好親自動手的,也可差人知會我一聲兒。夜深了,露寒霜重的,殿下快請回罷。若是凍出什麼好歹來,倒是下官的不是了。”
長公主微微頷首,轉身而去。
沈知書看著她施施然上臺階,走至大門前叩門。
門口一陣騷動,離得遠,沈知書並聽不真切。有丫鬟急急跑出來,慌裡慌張地將長公主往裡接。
而後大門掩上,再多的畫面她也看不著了。
沈知書夜色下的眸色漸深。
說起來,長公主中藥這一事就很荒唐——南安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誰有這個膽子給人下套?
若是想害人,行刺一下也就罷了,何故幹下藥這等費力不討好,且未必能派上什麼用場的事兒呢?
再回想長公主先時說的——“此刻我說不得太多,唯有告訴你有人要加害於我”……
沈知書搖搖頭,打算回去問問沈寒潭。
待她回至將軍府時,夜色已然完全黑透了。
沈知書略有些疲乏地叩了門,在侍子們一疊聲”將軍回來了“的話音裡隨口應著,喚了其中一個侍子往上跟。
侍子紅著臉說:“夫人急得心慌。”
“是我的不是。”沈知書脫了大氅,往旁輕輕巧巧一遞,“著實不該晚歸,平白惹何娘擔憂。”
侍子垂了腦袋,訥訥道:“莫說夫人,便是我們也擔心得很。”
沈知書挑了一下眉,信口接話:“那下回你同我一塊兒上街可好?”
侍子的臉熟透了。
沈知書同侍子侃了會兒大山,餘光瞥見從廳內婷婷嫋嫋行出的何夫人,趕忙大步流星上前摻了一把,口內笑道:“這露濃霜重的,娘別出門了,仔細著了風。”
何夫人問:“怎麼去了那麼久?可是在沈宅那兒絆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