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想法是,去道觀寺廟拜神也是拜,在家裡搞個儀式拜神也是拜,沒什麼區別。這個祈禱儀式也不用怎麼花錢,反正拜拜試試唄。
結果誰也沒想到,這個儀式本身就不為騙錢,而是為了害命。
這隨便一試,就丟了命。
後來警方詢問他們的父母,三個人的父母說法大同小異,都覺得孩子是在做儀式的時候突然死亡,說明是天譴,別說報警了,其中白運鵬的家長連送醫院都不敢。
整個刑警大隊都無語了,這是什麼品種的神經病?孩子死了連醫院都不送,竟然還覺得是天譴?
就算按照這個邏輯,天譴總得有個理由吧?老天毫無理由就把你家孩子給殺了?
警方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讓這三對奇葩家長明白了,他們的孩子死於謀殺。
他們倒是後悔得痛哭流涕,但後悔也來不及了。
案件到此為止,終於可以劃上句號。
因為一個反社會分子,七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凋零。
辦公室裡。
謝堯喝了口熱茶,長長出了口氣:“舒服!”
這是他重啟警號後第一次這麼悠閑,之前天天加班,現在終於能正常時間下班了。
謝堯感慨道:“其實我自己經歷了魂穿到另一個人身上的事情以後,我對鬼神之事的態度就沒有那麼極端了,我認為它或許是存在的。”
“經過這個案子呢,我也理解了為什麼國家要對玄學一刀切,大力管控封建迷信。因為很多人是不長腦子的,世界觀是非黑即白的。”
“他們不懂什麼是辯證地看待事物,必須得極端地告訴他們玄學都是封建迷信,是假的,才能讓他們不被騙。”
“不,”謝堯放下茶杯,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就算極端的告訴他們都是假的也沒用,你看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他們不還是上當受騙嗎?”
“你看高冰凡、白運鵬和田子欣三個家長都傻成啥樣了,孩子都死了,還覺得是天譴呢。”
林翊軒就坐在對面,聞言,他跟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謝堯接著說:“我現在覺得,國家對這東西打擊的還是不夠狠。應該建議高校除了防範艾滋病,也得加強宣揚反封建迷信。”
“也是徹底沒辦法了吧,其實人在極端崩潰的時候,是會失去理智的。”
“我以前也以為自己是個很理智的人,但是……”說到這裡,他自嘲笑了笑,“如果在我最崩潰的時候碰到這麼個儀式,也難保自己不會相信。”
謝堯突然想起來,之前審問孟輝的時候,林翊軒好像就說過類似的話。
他不禁有些好奇:“你有遇到過什麼很崩潰的事嗎?”
林翊軒抬眼看他:“我……”
話剛起了頭,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陳妙的腦袋探了進來:“林隊,謝隊,陳副局叫你們過去。好像是這一屆的巡察工作開始了,省巡察組抽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