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很是不可思議,“你……”
“我怎麼了?”林翊軒說:“本來就是你的辦公室。”
謝堯重新回來以後確實還沒進以前的辦公室看過,聞言,他大步走了進去,裡面確實跟他使用的時候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林翊軒使用期間桌子更整齊了。
而林翊軒剛才所說的醜畫,是謝堯貼在牆上的塗鴉。
畫一共有三張。
第一張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小人,手持槍腳踩壞人,威風得很。
第二張也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小人,嘴裡叼著一朵玫瑰花,像個流氓。
第三張還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小人,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得意洋洋。
謝堯覺得這畫不醜,只是有點抽象罷了,但大家都覺得醜。
算了,無所謂,不重要。反正畫還在,他也還在,大家都在。
謝堯頗為感動,感動得都開始關心林翊軒了,“可是如果我回來了,你怎麼辦?我一消失就是三年,本來這個隊長你也當得很好,不如還是你來吧。”
謝堯覺得自己說得頗有誠意,活了小半輩子,簡直沒有哪次比今天更有誠意。
可誰知林翊軒卻滿不在乎地說:“哦,這倒不用,市局已經升了我當副支隊長。”
謝堯的感動和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草!大爺的!狗林翊軒!
謝堯憤憤盯著林翊軒看了一會兒,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釋然了。
他死以後,隊裡擁有像吳邊那樣想法的人難道就一個嗎?不見得。根據他的瞭解,曾經親近他的下屬應該都會覺得林翊軒有問題,踩著他上位。
可他回來以後看到的場景,卻是除了吳邊以外沒有人不服他,可見這三年林翊軒做得有多努力、多好。
既然做得好,升遷不是應該的嗎?
所以謝堯拍了拍他林翊軒的肩膀,“行啊,這一下都升副處級了,恭喜啊。”
午休時間結束,警號重啟儀式也完成了。
蛋糕被吃了七七八八,吃不了的也平等到了每一個人的臉上,沒有浪費。
今天一整天,刑警大隊都沉浸在謝堯歸隊的喜悅中。
不過謝堯沒忘了正事,他還惦記著野味宴席案。
隱士藉著這個案子跟他宣戰,但謝堯卻頗為在意一件事情。
隱士怎麼知道他回來了?問題出在哪兒?
在同名同姓的謝堯身上醒來以後,他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沈家,除此之外,還有冀市的刑警支隊。
當初許可欣案在證據充足的情況下卻結束的倉促,而謝堯又給冀市刑警支隊送過證據,他是否就是在那個時候暴露了自己?
仔細想想,江市這個臨時的宴會想辦起來,要是沒有什麼人罩著,怕是難成。
所以……冀市刑警隊,乃至冀市公安局,都可能藏有保護傘。
謝堯把這個想法跟陳副局彙報了一下,並申請暫調冀市,去查明真相。
當然,他被拒絕了。
謝堯焦急道:“陳副局,我知道您擔心我,我也知道這件事兇險,但是我必須得去!”
誰知陳副局只是涼涼看了他一眼,然後說:“沒不讓你去,但是暫時先往後放放。一個小時前剛接到報案,江市理工大學發現碎屍塊。”
“碎屍案,還是在大學校園裡,這可不是小案子,先忙完這樁案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