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你想聊什麼?」
謝堯噼裡啪啦打了一篇小作文發了過去。
「吳邊同志,根據我的瞭解,你05年出生,18歲順利考入警校,畢業後直接進入江市岑川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
謝堯是你師父,你之前槍打得一般,只是及格,不算拔尖,是他趁著空閑的時間陪你練,你才有了現在的好槍法,所以你對謝堯的感情比一般同事要重。
你左肩上有槍傷,是在一次綁架案中留下來的。子彈嵌得很深,給你留下了後遺症。之後一變天,你的肩膀就會疼。
四年前,你有個喜歡的姑娘,那姑娘愛喝美式咖啡,你為了跟她有共同愛好,硬逼著自己喝美式,喝吐了也沒習慣。
還有好多,我說不過來了。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是謝堯,就是你以為的那個謝堯。如果你還是不信,有什麼想問的想驗證的,都可以問我。」
謝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要想歸隊,就得把話攤開了說。
或許他們會不信,但他就是他,時間久了,總能證明。
不然如果真從公安考試開始,怕是得到猴年馬月。
發完,謝堯就開始捧著手機,等待對面的恢複。
吳邊已經完全傻了。
他眼睛瞪著,嘴巴張著,眼神呆滯,彷彿雕塑。
他的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一萬種想法。
真的假的?
謝隊不是死了嗎?
人還能死而複生嗎?
這個人不像謝隊啊。
謝隊如果沒死,那這三年他去哪兒了?
大概是思考的時間太長,手機那頭的人有些不耐煩,吳邊見對方發過來了個問號。
吳邊強行回神,回了個句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該說什麼呢?他還是沒想到啊!
謝堯又說:「如果你實在不相信,也不知道說什麼,能不能讓我跟一下這個案子?我覺得如果我們能近距離接觸一下的話,你會更好的感受到我就是我。」
這句吳邊回的倒是很快:「這不合規矩。」
接著他又說:「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你如果以外聘專家的身份參與案件,也算合規。我們下午兩點要開會,你到時候過來吧。」
謝堯:「好。」
回完訊息,謝堯沒什麼記掛的事情了,便抓緊時間眯了一會兒。
下午一點半,他起床火速洗漱了一下,去了刑警大隊。
謝堯到的時候,吳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眼底的烏青有點重,眼中紅血絲很明顯,看著謝堯的表情很複雜,但又莫名帶著點興奮。
吳邊給了他一張蓋了章的紙,“給,這是問陳副局要的,我跟陳副局說了你的事,他很不可思議,但還是給你開了個證明。”
“我跟你說,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讓一個刑警的人參與案件會議。你……你可別想耍什麼歪心思。”
話裡的意思是不排除他是誰派來假冒謝堯的,在警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