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曾經的同事們拿著鮮花來看他,為首的,是他的徒弟。
說是徒弟,其實林翊軒只比他晚入職兩年而已。
而且林翊軒這個人老成,還不愛說話,也沒什麼脾氣,有時候他急起來,反而讓他的師父說他還不如自個兒的徒弟。
其他同事都在偷偷抹眼淚,就連林翊軒也紅了眼眶,用一種很深沉很複雜的眼神盯著他的墓碑。
看到這一幕,他還挺稀奇。
林翊軒這種尿性子會為了他哭?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以前林翊軒總是不喜歡叫他師父,因為林翊軒是個天才,林天才覺得讓一個性格暴躁的莽子當他的師父是一種恥辱。
兩個人工作上還算默契,但離開了工作,就是完全不交流,一交流就得打架。
他還以為他死了,林翊軒會比較高興,因為沒了他肯定是林天才當隊長。
沒想到林翊軒還有點良心,還肯為他哭一哭。
雖然是在夢裡,但謝堯覺得格外真實,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他想對曾經的戰友說:沒事兒,老謝現在過得賊好!都不用十八年,眼睛一閉一睜就又成了一條好漢!還繼續前世的職業,快速協助人民警察破了案子呢!
然而,沒等謝堯高興多久,他就看到站在自己墓碑前的林翊軒開了口。
他的神情帶著遺憾,因為是夢中,所以也聽不清林翊軒到底說了些什麼。
分辨著口型,只隱約看到了:“……沒有……不是……”
沒有?不是?
沒有不是啥?
謝堯正想湊上前,再仔細看一看,便睜開了眼。
華麗的吊燈出現在眼前,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進來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刺得他眼睛一眯。
夢醒了。
謝堯緩緩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
纖細,白皙,沒有一點繭,這不是他的手。
對哦,他死了,成了另一個人。
回憶剛才的夢,分明剛剛那麼清楚想看清些什麼,結果醒來以後什麼都想不起來。
夢好像就是這樣,和現實是相反的,所以大多數夢都是一旦做過了就想不起來了。
謝堯醒了醒神,伸了個懶腰,從床上下來。
拉開窗簾,大片陽光爭先恐後透過窗戶進來,謝堯這才意識到,已經中午了。
他是睡了很久。
這回是徹底清醒了,謝堯拿起手機,準備上網看看許可欣案的最新進展。
按照他的估計,證據未必會那麼快找到,而且這個案件涉及到的肯定不止資本,還可能有保護傘的存在,也沒那麼容易揪出來,所以他只是想看看。
但手機解鎖後,各大社交平臺推送的許可欣案最終結果,讓謝堯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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