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雷斯,你糊塗啊!
沒辦法,狼想吃肉有什麼錯呢?
總不能餓著他,逼他吃草吧,他都晃了小半生,我不收留他,誰收留他?託雷斯撫摸著他心愛的小狼狗,善心大發,決心要給小狼狗一個溫暖舒適的家,讓他不再流浪。
克裡奇利這頭野狼,不是東郭先生救的那頭,他良心大大的有,他怎麼會自己吃肉,讓人啃骨頭呢,出於職業本能,也會讓人飽餐一頓的,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鑽進被子裡,遊龍戲鳳,很快就把人收割了。
兩個人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相視一眼,壓不住的嘴角上揚,特別是克裡奇利,他簡直得意的要死,也就是沒有蓬鬆的大尾巴,不然肯定會舒服到炸毛能當被子蓋了。
託雷斯是羞澀內斂的笑,眼神閃爍不敢看他,總覺得這樣不好,就像他說的,每一次身體接觸,新鮮感就會少一點,他不知道今後自己能否滿足這種高需求寶寶。
他實在太驚豔了!簡直震碎自己的三觀以及對男人的理解程度。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而gayan就更好色,可他就在好色和極好色裡選擇了不吭聲就是實幹。
他確鑿有力地證明自己的實力,始終維持著一種付出與索取之間的平衡,在認真研磨細枝末節中完成一次次情感交流。
託雷斯深沉地思考了一會,原本不想打探他過去的生活,但實在是太難不在意了,他問他,“你每次都這樣嗎?”
他聽了心裡顫了一下,轉過來側躺著,胳膊支起自己的頭,看著託雷斯因過度承受而漲紅的面頰,上面還有不太明顯點點雀斑,他抬起手背在他的側臉上蹭蹭,不想欺騙他,坦白道,“差不多吧,也看狀態和臨時發揮,你滿意嗎?”
託雷斯:“你要是每次都這樣,我估計你的情債得泛濫成災。”
克裡奇利:“也不至於,我都處理好了。大概,也許吧。”他掩不住心虛,還給自己留了退路。
託雷斯瞥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腦門上摁了一下,把他推倒在床上,大腿一抬翻身壓上,和他鼻尖對鼻尖的交待道,“前債我就不追究了,再欠債讓位置。”
“哈哈哈…”克裡奇利抱著他,親了親他的嘴唇以示安慰,“那你沒機會了,寶貝,我不會再欠債,我會守著你一個人。”
託雷斯把頭埋在他頸間,腥甜的海洋味道鑽入他的鼻腔,讓他心生醉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嗯,這樣的話,恐怕得再強化一下身體素質了。
第二天,一向賴床不肯起來面對陽光的克裡奇利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只為昨晚的靈感要付諸實踐,託雷斯給他的安穩和縱容,讓他想到了一道甜品。
開花蛋糕。
他買了食材,在廚房整整忙活了2個小時,最終做出來一個白色的球。
託雷斯已經晨跑回來,看到他臉上掛著糖霜,忍不住笑話他,“我的大廚哎,怎麼成小花貓了。”
剛要抬手給他擦擦,他就一歪頭躲過去了,然後再把臉湊過去,他不要用手擦,是要一個親親,託雷斯瞪他一眼,還是給了他一個親親,接著他就把蛋糕從身後舉到他面前。
託雷斯看著眼前這個白色的球,驚訝的問他,“忙活一早上,下了個蛋?”
“哈哈…什麼蛋啊。”說著,克裡奇利就把白球放在桌上,從廚房拿來一個小茶壺,再拉著託雷斯看他變魔術。
只見他細長發白的指節捏著小瓷壺的把兒,優雅地對著白球按對角線澆上綠色的湯汁,這個白球不一會就順著線裂開了,開了一個八瓣的花,花芯是一個精巧的草莓蛋糕,全麥的蛋糕胚搭配新鮮的草莓,樹莓和藍莓,沒有奶油,看上去清爽松軟,極具視覺美感。
託雷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蛋糕,這應該是一個藝術品,就這麼華麗麗的在自己眼前盛放了,這叫人怎麼下的去口。
“怎麼樣?”廚子得意的指著自己的作品,對他說,“專門為你設計的,是你讓我心裡開了花,現在請你賜個名吧。”
“我?”託雷斯壓不住眼裡的激動,這也太浪漫了,感覺回到了20歲,這個家夥,說他不會談戀愛,誰信啊,他簡直就是個情聖。
“讓我想想。”託雷斯摸了摸下巴。
“你先嘗嘗。”克裡奇利用叉子叉起一小塊蛋糕送進他嘴裡,鮮甜軟糯,層次分明的口感在他舌尖綻放,好像一個甜蜜的親吻。
“珍珠?珍珠之心?被吻過的珍珠之心?”託雷斯使勁想了想,“哎呀,我詞窮了。”
前面說的都是西語,克裡奇利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只知道一臉崇拜的趴在他肩膀上,像個花痴似的一味誇他,“好聽,南多,你說西語時真迷人。”
為了誇一句心愛的人,忙活一早上算什麼,以後為了誇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呢,這是自己為邁出愛情第一步設的小目標,就是每天找理由誇他,讓他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愛著。
“你可真厲害,我的小傻瓜,不過,這能當飯吃嗎?”託雷斯颳了刮他的鼻子,把他拉進了現實。
他倒是不擔心早飯的事,心裡忽然一亮,摟著託雷斯的脖子高興的跳,“這道菜不如就叫託雷斯吧!”
“噢?真的?”
“感謝你為我盛開,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