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我很行。”
克裡奇利看著他一口咬掉漢堡的三分之一,鼓著腮幫子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大嚼特嚼還咬著牙說話,就覺得他特別可愛,忍不住伸出雙手捧起了他的臉。
“嗯?”索博停下咀嚼的動作,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克裡奇利靈魂出走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對面是一個直男,不是他今晚約會的物件,但這時候收手好像更尷尬。
於是他將錯就錯的掌心用力,把他的臉擠扁了,擠的嘴巴都撅了起來。
“哈哈…”他還厚顏無恥的笑出聲來,“尼克,你的臉肉嘟嘟的,再吃漢堡就變成一隻小胖豬。”
索博嚥下食物,翻了個白眼給他,又伸手拍掉他的手,佯裝生氣的回他,“總監說了比賽後可以吃自己想吃的,我都不喝酒了,吃點熱量高的怎麼了?”
“你不喝酒了?你以後不喝酒了還是最近不喝酒了?”克裡奇利被他之前醉酒可是嚇了一大跳,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一直就不喝酒啊。”索博瞪著倆無辜的大眼睛說瞎話。
克裡奇利摸著下巴,回憶起那天裡倒歪斜的家夥和今天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索博斯洛伊吃飽了又喝了一大杯無糖可樂,這才心滿意足的靠向椅背,笑眯眯的對他說,“對不起嘛,那天的事,唉。”
“對不起什麼?”
“別提了,總之請接收我的歉意。”他拿起啤酒給克裡奇利倒了一杯,拿起來恭敬地遞到他手上,像中國人敬酒似的。
“親我的歉意還是吐我的歉意?”
“……”索博沒喝酒臉也紅的發紫跟茄子似的。
“都有吧,唉,布萊恩,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他抬手擺弄自己的發梢,用手指一縷一縷的卷著,小動作又開始多了起來。
“好,不喝酒好,酒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他就好像接受某人的道歉一樣一口氣悶了一大杯啤酒。
索博鬆了口氣,抬頭看向臉色微紅的男人,就很有安全感的讓他想吐露心聲。
他轉了轉盤子,和他聊起自己的事。
他說:“這麼跟你說吧,我和我女朋友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我家裡管的嚴,從來不讓我出去閑逛,更別提喝酒了,我一直在自家青訓營訓練,我爸就是教練,我媽也是運動員,像我這樣每天就只有足球的人,是一個標準的三好學生,不吸煙不喝酒不泡妞。鄰居們都知道我們院裡就那麼幾個小孩,不知不覺就固定了關系,可以說我們幾個好朋友從小玩到大,對彼此已經很熟悉,可是她突然離開我愛上了圈外的人,我一時哪能接受得了。”
“所以就酗酒了?”
“我又沒喝過,怎麼知道喝多少能醉呢?說實話我人是醉了,可是頭腦很清醒,才知道喝酒並不能解愁,只會讓人更難受。”
“不喝多一次就悟不出這個道理,恭喜你,尼克,你成為了真正的男人。”克裡奇利有些小驕傲的以過來人的口吻自居。
他如此收斂自己的調情本能,而是一本正經地陪直男聊天,卻遭到了直男當頭一棒。
索博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又重複了一遍,“原來喝酒並不能使自己沉睡再消除記憶。”
克裡奇利腦袋瓜轉了一下,什麼,他說他喝醉了但是沒睡著,也就是說那天他和凱萊赫的對話以及被凱萊赫咬破嘴唇的事都被這個頭腦清醒的家夥給知道了!
克裡奇利眉頭一皺,好像被看透了一樣渾身不自在,心髒漏風般堵不上那個虛弱,好像喝多了吐人一身酒又強吻別人的是他不是索博。
“我吃飽了,咱們走吧。”他坐不住了。
“等等我啊!”索博跟上他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幹嘛?知道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主動投懷送抱嗎?索博斯洛伊?”
“別這麼嚴肅嘛,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活gay,有點不知所措罷了,本來是給你道歉的,沒想到惹你更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克裡奇利急於解釋,他是gay怎麼就不能說了,這一點他也沒否認過,但是總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索博既然知道他是gay,還來接近他,搞得他心神不寧。
他看著索博真摯的眼睛,掙了掙手腕,沒有掙脫開,於是只好嘆了口氣,對他說,“我真沒有生氣,我只是…”
他沒道理生索博的氣,索博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我只是…”他想說我只是本能的照顧別人吃好喝好罷了,順便自己也吃好喝好,再就是想保護好自己的小受們不被第三個人知道。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在飯店的拐角處,被索博拉著不鬆手,想起自己之前可笑的想法,竟然還想打索博的主意,他不笑話自己就不錯了。
誰知他剛要往前邁一步,就被索博一把拽去了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