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戴克白了他一眼,說,“你又知道了,上次我又不是沒來過,早知道他有這個本事。”
凱萊赫撇撇嘴,心想你不知道的本事多著呢!
大家都被這道沸騰魚吸引目光,沒人注意到從晚餐開始就在一邊默默喝酒的索博斯洛伊離席了。
索博斯洛伊今晚存在感特別低,桌上的紅酒基本都被他一個人喝了,因為大部分人都知道剛從國家隊回來,俱樂部還一堆事等著自己去做,都比較自律,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搭配著餐品來喝,沒人像喝啤酒似的跟紅酒過不去。
本來應該是今晚的焦點現在不見了,克裡奇利是一眼就發現了。
他這過剩的責任心告訴他,不行,得去看看索博斯洛伊去哪了,上次已經被凱恩嚇過一回,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自己的客人出問題。
他都忘了這不是在他的餐廳,但是他是主廚,為客人擔心是他的職業素養。
他拒絕凱萊赫和眾人的邀請,以去看看那幫法國人甜品準備的怎麼樣為藉口,去找失蹤的索博斯洛伊了。
其實不難猜,喝多了一定會去廁所吐。
他剛走到廁所門口就聽見裡面幹嘔的聲音,那滋味不好受,克裡奇利很久沒喝多了吐了,但他知道借酒澆愁不管用還會讓自己身體也跟著難受的道理。
他敲敲門,問了聲,“還好嗎?”
“……”
“是索博斯洛伊先生嗎?”
裡面還是一邊幹嘔一邊喘著粗氣。
“多米尼克?麻煩開一下門。”
這時候就聽見撲通一聲好像他在裡面跌倒了,克裡奇利彎腰去看,果然看到索博倒在馬桶旁邊,伸著腳坐在地上起不來。
嚇得他一把拽開門。
眼前的景象看上去非常嚇人,像一個兇案現場。
索博癱坐在地上,胳膊無力的搭在馬桶上,大片酒漬染紅了他胸前的白色布料,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刀了,但喝成這樣也很嚇人好不好。
克裡奇利沒多想,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先帶他離開這裡再說。
他俯身拉住索博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再伸手撈起他的腰,向上一提把他給抱了起來。
沒想到他還挺沉,喝成一攤爛泥是比平時要沉的多,這樣斜靠過來讓克裡奇利腳步踉蹌了一下,但依然穩穩地箍住他的腰,讓他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幾乎是單臂提著他往外走。
還沒走幾步,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更別提形象什麼的,哇的一口又吐了克裡奇利一身。
他晚上沒吃任何東西,喝的什麼吐的什麼,這下兩個人好像都被血洗了一樣,喪失了優雅,斯文和幹淨。
總而言之,像戰爭片裡互相攙扶的難兄難弟。
這還不算完,他還抱著克裡奇利胡言亂語,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外國話,聲音忽高忽低,忽急忽緩,好像在責怪又好像在乞求,嘰裡咕嚕說完了睜著茫然的大眼睛看著他好像在等一個答案。
克裡奇利說:“ok,ok,你想怎樣你說英語。”
他好像得到了什麼應允,一個霸道的身體對抗,就把高大的克裡奇利擠到了牆面上,對著嘴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