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浴室,擰開花灑,仰著頭讓水花慢慢洗去一身疲憊,心情雖然很想唱歌,但腦子裡總有一根弦在嗡嗡地警告他:別太渣了,他才21歲。
水聲很大,他閉著眼睛剛打上泡沫,身上就多了一雙手。
那雙手冰涼,起初放在他胸前,好像覺得不足以暖手,而慢慢向下遊走。
“別動。”
克裡奇利彎了下腰,沒有騰出抓著頭發的雙手去制止這雙找地方取暖的手。
誰知這雙手交叉用力抱緊他,趁他彎腰沖撞了他一下。
“噢!你他媽…”
克裡奇利騰的轉過身來,用滿是泡沫的手抓住了那人四處點火的手腕。
不知是轉的太猛還是泡沫流進了眼睛裡,讓他有些身形不穩,向前傾去。
又被這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輕人摟住了腰,那人一手摟著他的腰貼近自己潮濕的身體,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固定在水簾裡。
他微微睜開眼睛,讓水流沖掉刺激眼睛的泡沫,血紅的眼角,順著臉頰流淌的溫水,還有水中不暢的呼吸在穆西亞拉眼裡,是多麼震撼的景色。
他稍微用力,把英國人的嘴巴捏的撅了起來,然後踮起腳尖重重地親了上去。
英國人對這場面簡直不要太熟悉,他只需要在回吻中稍稍用點技巧,就能把沒什麼接吻經驗的人親個稀巴爛。
為了回應他剛才不禮貌的頂撞,克裡奇利使出了殺手鐧,趁他張嘴咬自己的時候,舌頭長驅直入伸進他的嘴裡,把他的舌頭勾出來和自己的舌頭打個結,手也沒閑著,緊扣著他後腦勺,讓他也體會一下窒息的快感。
他們用力抱著對方,在彼此的眼睛裡照鏡子,一會輕巧溫柔地啄來啄去,心滿意足地攫取對方的味道,舒服地頭上都冒出了小草,在快樂的左右搖擺。一會又像得罪了對方一樣,發狠地沖撞,比誰的舌頭更有勁兒,親到腮幫子酸脹。
親著親著,穆西亞拉就舉起了一個小方包裝袋,剛要用牙齒撕開,接著就被克裡奇利握住了手腕。
“怎麼?剛才不是缺這個?”
他晃了晃指尖裡的成人用品。
“嗯。你確定?”克裡奇利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總有一個聲音提醒他,喂,放過小傻鹿,他涉世未深。
“你是gay嗎?”他又一次問道,但這次語氣明顯不是好奇,而是帶著一點鄙夷。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克裡奇利拿浴巾擦了擦頭發,接著把浴巾罩在同樣濕漉漉的小鹿身上,摟著他走出浴室。
小鹿一臉不解,仍順從地跟著他,想要看看他究竟怎麼個意思,是不喜歡自己不想跟自己做還是他壓根就不是什麼頂級top,而是一個有點姿色的中年性冷淡。
他們來到一家地下酒吧,克裡奇利拉著他進了樓上包間,那裡有站的高看的遠的視野優勢,還有不引人矚目的vip高臺雅座。
克裡奇利指著樓下舞臺上正在表演的人群,對他說,“看到了嗎?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臺上一群光滑濕汗的妖魔鬼怪拿著鞭子揮來揮去,而被“駕馭”的人在地上扭曲攀爬,好像在渴望和表達著什麼。
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ipart表演。
克裡奇利覺得帶他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知道自己是一個對sex持開放態度的人,才不會跟某個人發展一對一的戀情,對於嚇退他有很大幫助。
如果這都嚇不退他,那就可以深入交流一下了。
因為要打敗腦中那個煩人的聲音需要做點什麼讓它啞口無言。
比如,穆西亞拉說,我就是要融入你這種生活,來吧,我準備好了,那麼,什麼放過小傻鹿這種鬼話就管不了他。
如果他說,我不能接受,我希望咱倆二人世界,那麼對不起,拿著你那金屋藏嬌的防盜門鑰匙,離自己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