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他立刻把手抽出來,問他,怎麼你這個年紀還在跳舞。
白發男告訴他,我在這裡還算年輕的,倒是你,怎麼這麼年輕就來這裡跳舞呢?
他看著白發男一臉褶子說不出話來。
“唉,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身體。”說完,白發舞男就閃進了舞池,而舞池裡竟然也都是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
克裡奇利掐了自己一把,不疼,這是夢,但!他醒不過來了!
這時,他聽見熟悉的聲音,微微上揚的英語語調,清晰有力地鑽進他的耳朵裡。
“嘿,brian,我好像食物中毒了。”
肩膀傳來真實觸感,克裡奇利猛地睜開眼睛,嗷的一聲差點蹦起來,嚇了眼前的德容一跳。
“哦抱歉,我不知道你睡著了。”德容眨巴眨巴眼睛,從他肩膀移開的手不知道要放哪,“你怎麼坐著就……,你怎麼了?”
“噢,我不太好。”克裡奇利平穩了一下呼吸,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
“要不是你,我可能……”醒不過來了,他想說又咽下去了,“你說你食物中毒了?”一句食物中毒把他從噩夢中驚醒,又把他拉進另一個噩夢。
“嗯,我肚子疼。”
“噢,你吃了什麼?”克裡奇利看著德容白的過分的臉,十分擔憂的問他。
“葡萄、香檳和一些氣泡水。”
該死,那些葡萄沒洗幹淨,自己交代過他們先不要動那些葡萄,因為果蔬清潔劑沒有了。
他唰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車頂跑去,剛到車頂烈日直射下來,他看人都重影兒了,忽然身子一歪,向後倒去,接著被趕上來的德容一把扶住了後背。
“怎麼了?布萊恩,你不舒服嗎?”
克裡奇利倚在他懷裡,定了定神,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站定搖了搖頭,接著趕緊去處理那些還沒提供給更多人吃的葡萄。
其實葡萄已經清洗幹淨了,別人吃了都沒事,而有的人吃完葡萄再喝水會引起腹痛的。
這會德容都被他嚇的不痛了。
處理好了以後,克裡奇利也鬆了一口氣。
這會德容已經脫掉了被香檳沾濕的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從人群裡把克裡奇利拽出來,對他嚴肅的說,“走,我送你回去。”
“最後一天了,得收好尾才行。”他還固執的想要堅守崗位。
“別說廢話,身體要緊。”德容不容分說的拉著他手腕往下走。
“弗蘭基,等等!”克裡奇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用力把手從他緊握的手心裡抽出來,有些煩躁的說,“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布萊恩,你到底怎麼了?感冒了?還是哪裡不舒服?你臉色很差。”德容像聽不懂他說話似的抬手去摸他的額頭。
克裡奇利皺著眉向後躲了一下,似乎不喜歡被人觸碰,但還是被他摸了個瓷實。
德容又摸摸自己的頭,說,“沒發燒啊!”接著又跨上他的胳膊,拉著他往車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