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等人都走了,他又在心生歪念。
“我其實不愛吃魚,你老是給我吃魚,我就很生氣,我在想是不是哈蘭德要吃魚,你為了滿足他,拼命地搞一些進口的魚來,然後做多了就分給我們吃。”
格瓦迪奧爾回憶起那段和他相處的日子,雖然是來道歉的語氣裡卻充滿了埋怨,還有一點微不可查的撒嬌。
“噢,確實,我覺得那些魚真的很不錯,很肥美又不至於把你們吃胖。”克裡奇利啜了一口酒,淡淡的回應他,眼神時不時地在他身上掃視,格瓦迪奧爾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襯衫,胸前被酒漬沾染貼在了飽滿的胸肌上。
他真的是男侗天花板級別的幻想物件,自己怎麼早沒發現呢。
格瓦迪奧爾被他看的有些口幹,不分你我的拿過他的杯子也啜了一口酒,是他說的都是兄弟,不要見外的。
“我真的看見魚就想吐。”他放下酒杯接著說道。
“真的很抱歉,我以為你怪我改你的選單,你那時候頭被撞傷了,我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布萊恩…”格瓦迪奧爾聲音又小了下去,“我不笨的,雖然我讀書少。”
“嗯?”人聲嘈雜,克裡奇利沒聽清,他側身湊了過去,聞到了雞尾酒裹著一絲海洋的味道。
有點像他身上的味道,只是自己的香水味自己聞不大出來,現在卻聞的很清楚,凜冽的海鹽薄荷味兒,讓人有一種被後衛放倒的沖勁兒。
格瓦迪奧爾喝了一口酒好像自信多了,聲音也大了一些,他說,“我小時候幫我爸賣過魚,16歲的時候我爸說我是長身體的時候於是天天吃魚,其實是他賣不出去的剩魚,我真的吃夠了。”
“後來,沒想到我能去萊比錫踢球,更沒想到會來曼城,所以我覺得那些魚也立了功,但是,你又給我吃魚把我吃煩了,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你做的菜每一樣都好吃,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只需要給我一份簡餐就行,不像哈蘭德,他總是要你給他調整食譜,你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他身上,我…我有點…看不慣。”
“噢~你心疼我。”克裡奇利還是聽清了他話裡的意思,估計這小孩也跟哈蘭德吵過架,他記得有一次哈蘭德很生氣的嘟囔說魚招他惹他了,竟然罵我是一頭大傻魚,整天就知道吃魚。
克裡奇利開始用深切黏人的目光審視他,幹淨雪白的臉上刮的很有型的絡腮胡,毛是毛皮是皮的,露出來的面板又白又嫩看得出年紀不大。
一雙大寬雙眼皮忽閃著蒲扇一樣的睫毛,黑悠悠的眼睛盛滿了水澤,看上去硬朗又不失溫柔。
克裡奇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嘆現在是20歲小年輕留鬍子扮老成,30歲的老爺們刮的毛都沒有裝嫩。
對呀,他才20出頭,還是個小孩。不,他不是小孩,他是曼城後場鐵閘,敢於放鏟,對抗,續航能力無限,是一個可怕的後生力量。
那麼,他對自己有意思一直沒表現出來還是自己愚鈍到沒發現,不應該啊,他看上去是個直男,因為他實在的近乎冒著傻氣,哈蘭德說自己得了流感發燒到40度,他說握草牛逼!
女記者採訪他,問他用的什麼香水,他說不臭的香水就行,他不挑,而且都是別人送的。
“你用的什麼香水?”克裡奇利突然腦子一熱,他也想知道。
“海洋之心。”
“噢~巧了。”
“你也是?”
“嗯。”
格瓦迪奧爾低頭笑,再抬起頭的時候,對他說,“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