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說反正你也做不到,不如現在就試試。
克裡奇利說,賭什麼,如果我能做到呢。
德容被他真誠的眼神給唬住了,慢慢放鬆了警惕,膝蓋從他的手臂上移開,俯下身來看著他這張充滿迷惑性的帥臉。
有些幼態的大眼萌叔而已。
他一掉以輕心,接著就被經驗老道的廚子給顛了下去,翻身形成了反壓。
反壓的瞬間有些暴力,怕他後腦勺磕到硬瓷磚,溫柔強大的男人還把自己厚重的手掌墊在了他那金發小腦袋後面。
德容躺在了柔軟的掌心裡,一句罵爹的髒話又咽了回去。
“我還沒答應你到底和不和你賭,你就這麼心急,唉,真的是年輕氣盛啊,不過我喜歡。”
克裡奇利把自己的衣服脫掉,準備先滿足他以後再談條件。
德容可不是為了這一頓快餐。
他說等等,我們可不可以先說說話。
克裡奇利把他從冰涼的地上撈起來,拉著他的手來到窗邊,月光映進來照在他平肩長頸上,如果不是男人,這可以盛水的鎖骨和頎長的天鵝頸一定是個性感小野貓,可現在他站在那裡,看上去有些失落。
“怎麼了?談什麼?”克裡奇利抬手撫摸他的脖子。
“你在搞類似集郵集章之類的遊戲嗎?就沒想過安穩下來?你也會有老的一天,到那時候還到處開屏到處播種嗎?”
剛談崩了一場戀愛的他可沒那麼快又想談戀愛,說到底他還是認為人活到40就行,死了就死了,別有什麼放不下的。
如果有人放不下他,也不好,死了的又不知道,活著的更難受,所以及時行樂,及時止損,有什麼不好。
他說:“千萬別愛上我。一個月太長,我不敢賭。”
他看過一本雜志上寫過這樣一句話:一個月足以愛上一個人,而三個月就很難走出來了。
他和德布勞內談了半年多,現在還沒恢複好呢,還是會夢見他,那個把他從濫情調調裡揪出來給他灌了一碗雞湯教他長情和專一的人,最終因為現實的困境和一點點壞情緒不得不繼續放任他。
每次想到這些他都感到胸口痛,吃止痛藥無法緩解的那種。
德容突然拔高的聲調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順帶著還有手臂上傳來的疼痛。
“嘶…”
一個厚重清晰的牙印落在了他的右小臂上,再狠一點就要出血。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別人都是找個替代品,你怎麼跟別人不一樣呢,我連替代品都不配嗎?我是不是長的不,好,看!”
他微紅的眼尾透著一絲不甘,說出的英語清晰板正還帶著一點自嘲的語調,讓克裡奇利聽的有點佩服荷蘭人的語言天賦,就跟比人一樣,真的是一個完美的替代品。
他雖然覺得他們很像,但從未想過讓德容當替代品,他對德容說你從來不是誰的替代品,而且你很帥氣。
德容金色小腦袋緩慢搖晃著,“你是不是跟…馬競那小子睡了!”
克裡奇利抿了抿嘴唇,低頭看了看那個牙印,又看了看他,還沒等說什麼,他就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狠狠丟在克裡奇利的身上,怒斥他,“滾!”
莫名其妙,讓他來,說要跟他處關系,又因為別人吃醋,還叫他滾,這是什麼操作,把克裡奇利給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