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了,馬德裡只要是個公共場所就會有球賽轉播,場外不比場內氣氛遜色。
這裡當然是皇馬的主場。
克裡奇利感覺走進了敵區,要是被人發現他是巴薩的人,會不會被群起而攻之。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花襯衫,紅白藍看不出什麼立場,也就放心了。
想到上次在這兒還在為英格蘭站隊,幸虧對手不是西班牙,那也差點被狡猾的比利時人給捉弄。
所以,低調喝酒,當個局外人就好。
他喝著酒,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螢幕,這來來回回的,能淡定的只能是卡皮巴拉。
開場2分鐘姆巴佩就獲得單刀機會,然而越位在先,驚的克裡奇利握了一下手裡的水晶杯,手心開始冒汗。
要是在皇馬工作是不是就不同心境了呢,他想。
所以,不要給自己安排上主隊,這樣不利於心髒健康。
亞馬爾今天中午剛吃了自己做的培根番茄卷,說進球了還要吃,可是空門不進呀,唉。
這小孩也是叛逆,不會使筷子非要讓自己手把手的教他,說他笨,他說你就不能把食物做的好夾一些嗎?生氣了直接上手抓,抓了一手番茄醬還往克裡奇利英俊的臉上抹。
克裡奇利只好笑著拿濕紙巾給他擦了,跟6歲小孩似的明明懂事還得讓人哄著。
德容把他當daddy,亞馬爾把他當y.
亞馬爾才吃了幾個星期他做的飯,就賴上他了,跟那個阿根廷小麋鹿差不多,年輕力壯,精力多的可怕,不同的是,小麋鹿碰壁後懂得收放自如,這匹小黑馬卻到處亂撞。
克裡奇利只好溫柔地警告他:“小朋友,你還是找同齡人玩去,哥哥我沒耐心看孩子。”
亞馬爾不樂意,還是勾著這位高大的後勤人員的肩膀,使著性子告訴他,“我早晚當隊長,也在群裡給你下任務,看你怎麼拒絕我。”
巴薩的人似乎都這麼烈性,特別是這個賽季有了德國人的指揮,似乎把進攻和傳控做的更具工匠精神,瞧瞧這打法,簡直是歐洲直塞天花板。
就這股勁兒,走到場外也是帶著一股烈火餘燼的味道,把原本傳統又固定的餐飲文化給一把火燒了,破釜沉舟般解僱了舊主廚,聘請了英國廚神克裡奇利,克裡奇利一來就用他那跟玩一樣的職業水準征服了一個又一個挑剔的嘴巴。
但是他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已經從曼城換了新東家了。曼城,回不去了。
他搖搖頭輕啜了一口白蘭地,嘖了一聲真難喝,有股馬尿味兒。
接著巴薩就進球了!
亞馬爾門前機會沒有選擇打門而是找到了快馬趕來的萊萬,後者推射攻入了庫爾圖瓦的大門。
oh yes !他握了握拳頭,在心裡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好,就像他一以貫之的隱忍,這時候這地方更要忍,反正這種隱忍所展現的不知是爽還是痛苦。
又沒人看他自己在這演戲,想想又覺得好笑,跟德容似的,戲精上身,不分時間場合亂開玩笑。
他在演戲,這裡面有人真性情,竟然在萊萬進球的時候跳起來了。
這一跳不要緊,立刻引來滿場一片球迷的叫罵聲。
克裡奇利的目光也被那一小塊的騷動給吸引,接著他就瞪圓了眼睛。
那個,那個不是阿爾瓦雷斯?
上個賽季還在曼城,而這個賽季已經轉會去了馬競的小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