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拿回來的?”
“別管了。”
他看著克裡奇利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襯衫和外套,才知道他已經把衣服寄存了,不會光著出去。
他不愧是一個有經驗的逛“吧”人士。
克裡奇利穿好衣服,低頭看向同樣低頭看他鞋面的德容,突然發現他臉上有一處細小的擦傷。
他捏起了德容的下巴,偏向一側,仔細看那處傷口,好像過敏了一樣有一塊發紅,還破了點皮。
“嘖。”克裡奇利有些擔憂,誰知道這地方有沒有病毒。
他顧不上問他怎麼會在這,現在只想帶他去醫院處理一下。
他匆忙的拉著他的手走出酒吧。
今晚沒有月亮,大道上只有被路燈拉長的形影幢幢的樹影,腥鹹的海風吹過來,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
要是一個人在路上走還有點害怕,要知道這個點的夜路的確不安全,搞不好會遇到飛車d。
德容被他護在裡面走,偶爾遇到一兩個人他就把胳膊收的緊一緊,生怕懷裡的人被人看了去。
德容手機響個不停,他抽空給保鏢回了資訊,告訴他自己很安全。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私人醫院,按了半天門鈴才叫醒值班醫生。
克裡奇利對醫生說明瞭情況,德容有些難為情的低著頭不說話。
做了一下消毒處理後,為了避免傷口感染,醫生給他開了阻斷藥。
“這種擦傷機率極低,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越早服用越好。”
醫生給他接了杯水,他也沒想太多,聽話的把藥喝了。
這一宿留院觀察,克裡奇利也沒走,說實話他也挺擔心的,畢竟德容是拿著他的衣服來找他,這事跟他也有關。
“你說你沒事來這種地方幹嘛?還嫌自己不夠顯眼嗎?”
克裡奇利把這一路上的擔憂轉成了焦躁,不知不覺又拿出數落人的語氣,完全沒有他們才剛認識的拘謹和客氣。
“我…”德容心知理虧,他就是來跟蹤他的,想確認他的取向,看看他是top還是botto,單純的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貓,他知道錯了,但是他不改。
他拉過被子轉過去,皺著眉頭發出委屈的一聲嘆息。
克裡奇利抱著肩膀板著臉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金燦燦的後腦勺,很想湊過去給他一個吻,安撫他今晚受驚的心。
但他想了想沒有這麼做,只是抬抬手,拍拍德容的肩膀,語氣柔下來,對他說,“別害怕,你一定會沒事的,我這麼混亂的一個人都沒事。”
德容不說話,內心對這個花花公子既有好感又有怨言。
他心思縝密又關心自己的安全,第一時間帶自己來就醫,否則自己都想不到還有這風險。但是他一點都沒有掩飾他風流頑劣的本性,也沒表現出對自己的逾越來,難道自己沒有德布勞內有魅力,連代餐都代不下去嗎?
對於一個真gay來說,一來一往沒有進展就是不感興趣了。
德容這一個晚上可是傷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