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都是沒結果的,他一邊幹嘔一邊笑話自己,明明知道會失去,還非要淪陷,現在這個痛啊,活該。
走了這麼遠,死去的愛情還在攻擊他,讓他破碎的好像一件被揉壞的名畫,眼睛濕潤,樣子很乖,吐完了磕磕絆絆的伏在洗手臺上,大把大把的撩起水,打濕了頭發,臉頰和白色襯衫。
“對不起。”德容擦了擦被他濺到臉上的水花,有些自責的說,“真不該叫你來喝酒,你看上去狀態不太好。”
“沒事。”他嗓音沙啞,眼尾猩紅,下眼瞼的毛細血管都被劇烈的嘔吐給撐爆了,看上去像一隻受傷的獵犬,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剛硬,一看就是鐵1,現在看來是個0.5,德容在臆想。
“我都說了我酒量不好,和斯拉夫人怎麼比,但他說我們英國人喝的都是飲料那我不得為英國人爭口氣啊。”他一身酒氣撲面而來。
“害,羅伯特就那樣,喝多了更是唯他獨尊,你還沒見過他吐的稀裡嘩啦的時候。”
說完,德容回頭看了一眼,確保萊萬的糗事沒被別人聽到。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克裡奇利推著德容往外走。
“那不行,你是我叫來的,我得確保你真的沒事。”德容反手又扶住他。
回到卡座一看,都東倒西歪的沒一個清醒的,德容搖了搖頭,說今晚真不該再出來喝二場,明天訓練都遲到了教練要唯他是問的。
先送回去一個是一個吧。
他和吐了以後清醒了3分的克裡奇利叫了酒吧服務,把這些爛醉如泥的家夥們一個個送上了車,又聯絡了他們的保鏢助理接應。
最後沒怎麼喝酒的德容堅持要把克裡奇利送回酒店。
這會克裡奇利酒勁兒又上來了,因為胃裡空了,酒精很快就進入血液,他看德容越看越熟悉,開啟酒店房門後,什麼都不說的就撲倒了德容,接著就昏死過去。
德容被他壓在床上,費了半天勁才把他翻過去,脫了他一身酒臭味的衣服和褲子,拉上被子又站在那裡看了他半天。
這人多半是廢了。
像斷了線的木偶,強撐著自己完成工作,在壓力過後又忍著倦意應酬了一夜,現在終於撐不住了,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了力氣,現在再偷他錢包他都不會有反應,偷他的人也不會有反應。
德容晃了晃腦袋。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種虛弱的誘惑,就是斷翅的蝴蝶試圖再飛的勉強感,說喜歡吧他沒有表現出一個gay應該主動拉絲的神態,說不喜歡吧,他幾乎看了自己一晚上。
也許單純是認為自己長得像德布勞內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可太狠了,把他傷的如此之慘,等下次有機會見到德布勞內,一定要告訴他,廢掉一個人就是重視他,然後背刺他,讓他報銷整個賽季。
可德布勞內踢球比較文明,這麼影射他也不太合適,而且自己還不瞭解實情。
那麼,他很想了解一下。
他看著熟睡的克裡奇利,任性的想要試試。
他湊近了些,看著那人鮮紅的嘴唇,反應竟然是想伸手摸摸,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對傳聞中的鐵1這麼沒有抵抗力嗎?
理智把他拉了回來但心跳不止。
自己沒喝多少啊,怎麼也上頭了,不怪德布勞內,這誰看誰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