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奇利覺得是時候有所表現了,他再次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到臉前蹭了蹭他的嘴唇,張開嘴含住了他潮濕柔軟的唇瓣,柑橘薄荷味的清香像一種資訊素,引起他獵取的本性,攻略男人是他的天性,再強悍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用盡溫柔去取悅他的唇舌,試圖融化他防備的鎧甲。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克裡奇利總想多瞭解一些,他以前對待任何一個和他對上號的人都是一面之緣,約了以後不再有任何瓜葛,就算認識也不會使氛圍變得奇怪,因為他把sex和ove分的很清,除了n多年前他認識了一個神父,神父說可以幫他贖罪,給了他ove and sex,他認為這是ove,然而卻看到神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走在大街上裝作不認識他時,他就再也不相信ove了,也不讓任何人做他的top。
但這次他反而想要知道,德布勞內在同性關系中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放不下舊情,還是一時興起,亦或是對他感興趣,他想知道。
他的吻驟然濃烈了幾分,不僅僅是索取和逢迎,還帶著些許迷惑人心的情感傾瀉,吻過之後,他突然精神的問道:“sir,你喜歡strike嗎?保齡球全中)”
“我很少打保齡球。”
“那種感覺,怎麼說,就是擊碎一切,打破你面前所有的屏障,一個不留,全部擊倒,刷,砰,嘩啦,過癮!”
“你想打保齡球?”
“我想讓你忘掉過去,放心的交給我,哪怕只有一次。”
“我信任你,但我不。”他搖搖頭,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的過去足以讓我倒下,但我沒有,因為我不征服它們,就要被它們征服,顯然,我不樂意,所以你可以為我服務了嗎?”
“……”
“我們倫敦有句話叫上門的都是客,你就這麼對待客人的?”
“那是你們倫敦,這是哪?寶貝兒?”說完他就低頭溫柔的親了親克裡奇利的臉,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個轉過去的手勢。
克裡奇利皺著眉看看他,倒不是害怕他,相比之前的暴力卡位和極限拉扯,現在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深切的難以名狀的慾望,竟然讓他像被下了藥似的鬼使神差的轉了過去,還心甘情願的讓他在上面。
完了以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底線呢?尊嚴呢?零封呢?瑪德,什麼都沒了,被德布勞內一鍋端了。<101nove.k!”他暗罵了一句,掙紮著爬起來,看著血色的面容稍微恢複常態的金發男人,突然悲從中來,他說:“我就讓你這一次,德布勞內,再讓我來這兒,你可得小心點。”
他開始穿褲子,但是明顯的腿抬不起來,穿了半天也沒蹬進去一條腿,德布勞內把他的褲子扯過來,問他,“確定不留宿?”
“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最好別惹我。”
“哈哈哈…”
德布勞內把褲子扔給他,沒管他,轉身去了浴室,克裡奇利穿好褲子,憤憤的又喝了一杯桌上的紅酒,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德布勞內的豪宅。
回到家以後,他看見那個小家夥還沒睡,趴在地上在看什麼東西。
“回來了?”託馬斯瞥了他一眼。
“看什麼呢?”他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在看自己的相簿。
“你好自戀哦,還洗照片,原來你不是孤寡老人,你還有朋友哪,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
“見個屁!”克裡奇利一把奪過來,啪的一聲合上,然後塞到櫥櫃裡。“你知不知道這是個人隱私。”
“哈哈,隱私什麼?洗出來不是叫人看的嗎?再說什麼都沒露,不好看。”
“滾去睡覺!”
“怎麼了嘛?幾天沒回來,一回來就這麼大氣,誰惹你了?”
託馬斯貼上去,殷勤的給他捏肩膀。
克裡奇利雖然一肚子火,也不好沖他發脾氣,擺擺手說“我困了。”
接著脫了衣服上床睡覺了。這一宿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一直浮現那個金發男人看似沒用任何手段實際步步為營的輕松淩駕他的一幕幕。
其實,他從讓自己叫他sir的時候就在灌輸一種不可以反抗他的意識,先是用了些力氣控制,再放緩了節奏讓他鬆弛下來,最後用一個哄騙的親吻和手勢佔據了有力位置,這一切就像被洗腦了一樣,但那些耳邊的喘息,溫柔的撫摸和一遍又一遍問他疼不疼的關切,讓他莫名感到一種被憐愛被重視的感覺。
但這,不是自己一貫的品格嗎?
他和德布勞內還沒完,第二天他收到了德布勞內發的簡訊,問他:“怎麼樣,這週薪賺還是不賺?”
他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也是造了孽,就當還情債了,讓德布勞內撿了大便宜,也不便宜,他還很貴呢,不貴的德布勞內也看不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