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等等,我們到哪了?”
“額,一個村莊。”
庫爾圖瓦把車停在河邊,周圍不遠處就是一個村莊,星星點點的燈火還不足以把河邊照亮,偏僻的就算砂仁埋失都不會有人發現。
“呵……至於嗎。”克裡奇利也不是沒打過野戰,那是一時興起和覺得新奇,自從被蚊子咬到過敏,他就不再給自己找罪受了。
“你不知道,馬德裡的記者跟蚊子一樣,嗅著血的味道就來了,我可不想第二天上新聞。”
“哎喲!你可真小心,大名人!”這蚊子和蚊子還不一樣,一個吃人一個吸血,行吧,來馬德裡就做點貢獻喂喂蚊子吧。
他們在汽車後排互相試探,庫爾圖瓦一開始還挺拘謹,當克裡奇利給了他一個熱情的英格蘭見面禮——長舌深抵時,他的大手就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英格蘭人的腰,另一隻手把車座放低,整個上身都埋進了車座裡。
車裡還是空間太小,特別是對這兩個身長都特別長的人,總是伸不開胳膊伸不開腿,考驗克裡奇利臂力和腰力的時候來了,他整個人像平板支撐一樣把胳膊肘架在車座頭枕上,墊在長脖子男人的後腦勺下,再把自己嵌在他兩腿之間,幾乎用兩個手肘和兩個膝蓋支撐住自己全部的身量。
不是特別舒服的姿勢,還是讓庫爾圖瓦感到了一些沖擊,不由得贊嘆了一句:“嗯,小夥子,你確實很能幹。”
“小夥子?”克裡奇利毫不留情地深埋進去,他喘著粗氣像幹某種粗活,“我叫布萊恩.克裡奇利,雖然我可能記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記住我,每次你想找男人的時候,都能想到我,在這漆黑的夜裡,空無一人的河邊,在你寬敞的吉普車裡,讓你短暫的忘卻你是誰。”
“確實,布萊恩,你很會。”
他們的汗水和喘息在狹小的空間裡肆意彌漫,庫爾圖瓦用自己的衣服蓋住自己的臉,克裡奇利就隔著衣服親吻他,親著親著他感覺身下的人在微微的顫抖,好像在哭。
克裡奇利停下動作,問他:“怎麼了?不舒服?”
他搖搖頭說:“繼續。”
還沒有一個人被克裡奇利的身體力行給弄哭過,他雖然無情,但是很溫柔,不管對方什麼怪癖,什麼性格,只要不是受虐狂,都會獲得一次完美的受尊重的杏愛體驗。
但他確實在哭。
一輪之後,克裡奇利躺在他身邊的座椅上,看他拿衣服擦眼淚,十分不解地問他:“到底怎麼了?你搞得我都沒法再來一輪了。”
“跟你無關,你表現的很好。”
“內心深處的渴望終於可以有機會填滿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克裡奇利不太會安慰人,他只是說實話而已。
“我有妻子。”
“唉。”克裡奇利提上褲子,準備結束這一次野外邀約,心裡有點犯隔應,但是想想,自己事前也沒問,只要是主動上鈎的,誰還問你有沒有男友或是女友啊?何況這還是主動釣他的。他不談一對一的戀愛,就是不想牽扯這些麻煩。但這個長頸鹿也不是什麼好鹿,不敢出櫃敢出軌,做完了就後悔嗎?
“那我們回去吧,我對有婦之夫不感興趣。”
“對不起,可以聽我說說話嗎?”
“……”克裡奇利確定今晚是來做慈善的,他不答應也不行啊,他還得指著他把自己送回去呢。
“說說看吧,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
“我結婚了,但當我意識到我還有這方面需求時,已經晚了,我不想破壞現在的生活,但我真的忘不了一個人。”
“我猜那個人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