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張高畫質圖。
圖上,嚴明煦跟一個長發女生並肩而立。
兩個人都只有側面。
女生神情嬌羞,嚴明煦則親自替她撐著傘,表情溫柔。
爆料的正文繞來繞去,半天也沒說清這個女生到底是誰,也沒說清這些圖是在哪兒拍的。
但嚴明煦是什麼人,他的舉動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快樂的藤蔓“嚓”地齊根斷了。
陸可的視網膜也受到了連累,視界頓時一片模糊。
宿醉的後遺症同步爆發,陸可感到自己頭皮接連炸開一片。
疼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他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抬手胡亂地按壓那些無法忍耐的劇痛。
他努力嘗試回想不久前,屈鵬和那麼多演藝圈資深前輩、網友、粉絲們對他的認可,努力去想這段時間下來,自己官微那飆升的粉絲數,試圖重新建立快樂的連線。
然而,一片黑暗中,他只聽遊離於這一切之外的,大腦裡,自己的聲音。
一遍遍地說:“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早上還好好的天,忽然又下起了雨。
三小時後,陸可在一樓門廳,跟爺爺奶奶各自擁抱了一下。
他笑得陽光,充滿了幹勁,說:“我以後每個週末都會回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爺爺奶奶有些意外,但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破綻。
而且,也許二老也早就在預料著這一天。
因此,他們沒有勸阻,只是一個勁地叮囑他,“要按時吃飯”,“少喝酒”,“早點兒睡覺,不要熬夜!”。
陸可同樣叮囑他們,“按時吃藥”,“飯菜少放點鹽”,“有事隨時找我”。
說完,由鄒遙幫忙,拿起門口的行李箱。
在雨幕中,他上了車,隔著車窗跟門廊下的爺爺奶奶揮手道別,離開。
他搬到了星耀的藝人宿舍。
還是上次那個套間。
跟望越門庭比,這個套間確實不大。
但陸可沒有太多隨身行李。
星耀有專業的舞蹈教室和音樂室,所以,他那些略佔空間、但就跟大型玩具似的電鋼、無弦吉他,都沒帶。
網路上什麼影像資料都有,所以他那些典藏版的各種碟片也沒帶。
隨身帶的就是一些衣服,和一沓作曲本。
整理完畢後,他驀然發現,這個小套間,居然有些空曠。
他也沒有多待。
喝了口水,就轉身出門,一頭紮進練習室裡。
這天起,陸可不是全天候地練歌練舞,就是保質保量地完成伊芙佈置的表演功課。
就算是吃飯休息,他也會分出大半精力,來學習相關理論知識。
看到這個已經相當有成績的新人居然這麼拼,星耀裡所有十八線的新老透明們都慚愧得不得了,紛紛跟上他的步調,捲了起來。
整間公司,拼搏的勁頭越來越足。
時間在透徹的體力消耗中,和厚重的知識澆灌下,流逝得平淡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