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達就摳兩個點：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嚴總怎麼看待你？
他正經回答：【沒。他當我是同事。】
江達：【你發誓。】
陸可：“……”
不知自家冷靜幹練的經紀人，怎麼相信起誓言這種東西。
他又好氣，又無奈。
強打精神，強調道：【要是有其他關系，我把頭給你。】
發完，看著自己的措辭，也是精神狀態很美了。
“沒關系”這種話，真是想一次冷一次。
江達卻放了心，說：【那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最近你沒事就別上網了。】
陸可聽他的，作為一個藝人，卻活進了輿論真空。
接下來的幾天，嚴明煦依然沒有主動聯系他。
他有幾次是想主動找過去的。
就像當初，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樣，有事沒事地騷擾他一下。
但心裡橫亙著那個“書瑤”，總覺得這個問題，他不能假裝不知道，不聞不問。
可要是問，他又算什麼？
以什麼身份、立場，去過問嚴明煦的私生活？
同時，他又想起，那天他們返程途中，嚴明煦的沉默。
不像是遮蔽他，而是像之前他們經歷過的那次一樣——男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供他冷靜專注地思考。
那時，他在深思什麼？
難道是跟“書瑤”的關系？
這兩位的關系，是需要深思的，而不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麼？
他心底深處又升起一絲孱弱的希望。
固執不肯放棄。
在斷網斷聯的日子裡，有一天，大忙人陳聰突然詐屍，給他發來了一堆歌曲選段和舞蹈選段。
然後說：【你照著練。練熟了，拍下來給我看。】
內心深處要死不活的陸可，飯都不想吃了，卻還不得不努力振作，去做大神佈置的作業。
可詭異的是，那幾段作品，看起來也就那樣；但不知為什麼，他怎麼都做不好。
他加大了訓練強度，也遲遲沒有進展。
唯一的好處是，體力和時間都被佔滿了。
他不再有空去想嚴明煦，日子變得好過了一些。
就這樣一天接一天，生活無波無瀾。
直到嚴明煦的形象都開始褪色，前一次的行程也像隔了山海般遙遠時，新一天的早晨，他忽然收到了嚴明煦的微信。
白底黑字，卻像假的。
他說：【拿一下護照，跟家人道個別，然後下樓。我們進入見習的第二階段。】
這句話下方，男人還發了一個“墨鏡微笑”的eoji。
屏息幾秒後，陸可感到，自己沉睡多日的心髒，突然“怦怦”跳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