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搶著排除錯誤答案：“公司的錢，一分沒花！”
忙著相互齜牙咧嘴的老三老四，頓時都安靜下來。
大姐常年冷靜的眼神，這時更微妙了。
張峰提醒過的，“解釋成本會很高”，當時他沒聽。
那時想的是，走私賬的話，不至於在想要買什麼、送什麼時，因為金額問題，束手束腳。
現在報應來了。
嚴明煦稍微振作了一下，笑道：“確實沒花錢。帶他去的這些地方，他什麼都不要。”
嚴如瑛看著他，忽然說：“那這小夥子人蠻好的。”
嚴心悅也贊同，點點頭。
嚴明煦：“他有很強的自尊心，這方面也很有邊界感。”
有時候，都希望他邊界感稍稍放寬些。
老媽沒說話。看錶情，還是擔心。
老爸冷哼了聲，覷他一眼：“你們懂什麼……”
不等老爸展開，嚴錦程就手捏著下巴，深思熟慮、充滿智慧似的，再一次插嘴道：“哥，真沒花錢？那肯星鎮的那套房子，你怎麼轉給他了？”
嚴建業：“什麼？！”
蔣以琳拍了一下老伴的肩，皺眉：“老嚴你小點兒聲——哈？”
這個“哈？”，是哈嚴明煦的。
姐姐妹妹也都很震驚。
但嚴明煦連眼皮都沒跳一跳，他淡淡道：“就是個遊戲。他這人，比較靦腆，也很敏感。我希望他輕松一點，就假設，那套房産是他的。”
嚴錦程：“但合同簽的是真的。”
爸媽：“啊？！”
嚴明煦嘆口氣：“他不知道。”
他頓了頓，幹脆一口氣說完：“我跟他說的，就是個遊戲。他自始至終，也就把這當做一個儀式。”
嚴心悅聽得入迷了，問：“管用嗎？”
嚴明煦笑：“管用。”
爸媽的眼睛卻睜得更大了。
嚴建業難以置信，聲音都壓不住，說：“也就是說，只要他回過味來，去過戶的話，那房子就是他的了？”
嚴明煦：“他不是那種人。”
嚴錦程見縫插針：“哈！哥，不是我說你——我最混的時候，玩兒的都沒你這把大！”
嚴明煦都懶得看他。
老媽一頭亂緒，揮手壓住眾人的七嘴八舌，看著嚴明煦道：“兒子，媽想說的是，那套房子不算什麼。問題在於——他要是真的據為己有，那你不就，信錯人了嗎？”
客廳重新安靜下來，靜得能聽到前院裡，風吹過的聲音。
嚴明煦認真思考了幾秒，笑了下：“那也挺好的。”
他這個笑容，有些意味深遠。
似乎很有點願賭服輸，甚至還有點……
情願輸的意思。
眾人：“…………”
莫非他還希望對方背叛他？
全家人都給整不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