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中校這般外形出眾的軍人,一身軍裝,更襯得氣質軒昂,清貴不凡,幾乎成了路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令路人忍不住駐足。
杜小海顯然驚訝,看到她身邊站著的團長,拋下友人,抬手敬禮。
陶雲霄回禮,側身半擋住香枝,面色恢複人前的冷漠,“工作適應得如何?”
聽到團長的問話,杜小海心頭又不禁喘喘,心裡料不準團長此舉何意,若是換成平時,他一定受寵若驚。
和喻東君談崩後,他回去偷偷找戰友打聽陶中校,可沒人知曉他的來歷,只說來頭很大。
但看戰友眼中忌憚的神色,皆不願多說,他就知道對方只怕在雲郡部隊的影響力也驚人。
他瞟了眼垂頭安靜不語的香枝,神色暗沉複雜,心裡氣得直顫,她攀上了團長,他的上司。
有陶中校橫亙在兩人中間,自己實施計劃的阻力增強數倍。
陶雲霄見他猶豫,看向枝枝時,眼裡暗藏的算計,他相當不悅,氣勢一凜,寒眸掃向對方。
漫不經心的長長“嗯~了一聲,拉長的尾音如悶雷一般敲在對方心上,“杜上尉認識香枝?”
杜小海渾身一寒,身體極輕的顫了下,忙垂頭順口否認,“不,不認識。”
完了,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恨不得找個堵牆將自己糊進去,心虛的杜小海,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他雖已不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但他來報道的那天,陶中校看過他的檔案。
雲郡對每一名選調過來的軍人極為嚴苛,每名軍人的過往調查得相當仔細,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他的黑歷史,就曾擺在他桌上,團長會不知道嗎,他的用意何在。忐忑不安的杜小海,思緒惶惶而混亂。
“杜上尉好好努力,威,不,阮中校是雲郡最出色的指揮官之一,希望你能同他好好學習。”
“是,團長,定不辜負您的期望。”這點他不否認,杜小海應得很痛快,聲音高亢而洪亮。
陶雲霄頷首,攜著香枝離去。
南街,一間規模頗大的花木店裡,香枝挑挑撿撿,選了十幾盆山茶花的盆栽,嘴裡時不時絮叨幾句。
“你喜歡哪種花,要不挑幾種回頭種在院子裡?”她問話的間隙,又跟老闆指了指她腳邊的兩盆,示意也要了。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陶雲霄站在她身邊認真的回答。
香枝怔了下,這應該算是另類的表白吧,她斜瞄過去,唔,一本正經,看不出來是在說情話。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她拍了下額頭,卻錯過陶雲霄上揚的眉頭。
“雲霄,你說,杜小海為什麼不承認他其實認識我,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被拆穿,而且對上司撒謊,後果應該很嚴重。”
陶雲霄眼睛微閃,心裡暗笑,那因為他故意誤導他。
在那種情況下,心虛加上害怕,他心思不正,往往更容易犯錯。
只怕他現在一定在費盡腦子地揣測他的意途,人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更易使昏招。
他等著他露出馬腳,如果他真對枝枝不利,他會不惜將他踢出雲郡。
“枝枝,我院子後面不準備種花了,你看要不要種些其它菜,這家店裡好像有種子買,或者改為種果樹,葡萄之類。”
呃~想轉移話題,好生硬,香枝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不想說算了,她也不勉強。
她不再一個人孤身奮戰,杜小海,似乎沒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