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各色早點,旁邊兩道灼灼的目光。香枝旁若無人的給顧辭喂早點,時不時自己吃上一口。
可惜某些人的臉皮總是重新整理她們的三觀。
“姐姐,她是你僱的保姆嗎?真沒禮貌,她在偷吃你的早點。”顧楚鄙夷地開口告狀。
“咳咳~”
香枝差點被剛吃到嘴裡的南瓜餅嗆到,一臉鬱悶,保姆,她還真敢說。
再說自己哪裡像保姆,今早出門的時候,她特意照過鏡子,雖不像顧辭美得傾國傾城,但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她還小,五官都沒有完全長開。
嫉妒,絕對是嫉妒。
“我可僱不起她,不,應該說,沒人敢僱她做保姆,除是他是不想混了。”
大概能想像到香枝此刻的心情,顧辭趕緊開口,她現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顧辭不想惹到香枝,要是小丫頭摞挑子,受罪地可是她。
話裡話外的意思,周紹明和顧楚聽得清楚,一個是心頭暗喜,一個是不相信。
“騙誰呢,難道比我顧家還尊貴不成。”顧楚不屑地開口叫囂。
顧辭聽了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時無語,顧家,一個末落世家,一屋子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還談尊貴,笑死人了。
香枝把牛奶遞到她手中,顧辭並不愛喝,可她跟香枝很像,不喜歡浪費食物,一杯牛奶硬著頭皮喝下肚。
放下空牛奶杯子,香枝把她的手放在水果盤子裡讓她取著吃,自個則將剩下的早點吃了,早點份量並不是很多,剛夠兩人份。
顧辭悠然地品嘗著水果,紅色的草莓,素手如玉,她的舉止很是優雅迷人,周紹明看得呆住。
曾幾何時,那個跟屁蟲似的顧辭,早已離他遠去,再見她,已是高高在上的顧中校,而他和昔日那些看不起她的同伴們,卻被她踩在腳下。
“我們走。“
他突然沒臉待在這間病房裡,高幹病房呢,真諷刺,他爺爺都未必住得進來。
“我不要,姐姐還沒答應呢,走什麼走,她生為顧家的一份子幫忙是應該的。”
顧楚氣得後退幾步,甩開周紹明拉她的手,她看向顧辭,“姐姐,你說,到底幫不幫忙,不幫的話,小心我告訴奶奶,讓奶奶來同你說理。”
顧辭仍然是漫不經心的語氣,“誰來也不好使,還有,我奶奶姓康。”
“你~你姓顧總得承認吧。”顧楚氣紅了臉,對這個油鹽不見的姐姐真是恨透了,整個顧家偏她有本事,害自己低三下四地求她。
“我也可以改姓的,”顧辭幽幽道。
“不行。”顧楚嚇了一跳,顧家因為有顧辭在,別人還高看幾分,顧辭若改性,顧家在帝都還混個屁,早玩完了,她也別想嫁入豪門。
“你別改姓,我走還不嗎。”
顧楚牙根都快咬碎,還要陪小心,她氣得心裡直嘔血,“你好好養傷,我,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這回不用周紹明主動,她就拉著周紹明退出了病房,走時那雙眼睛的恨意,香枝想想都覺得滲人。
“你要小心你妹妹,她好像很恨你。”
“顧家誰不恨我,可他們都不敢動我,呵呵。”顧辭咬著水果揚起眉頭淺笑。
“對了,這個給你,你拿著去抓藥,一份是我的解藥,一份是給你泡澡用的,解藥買一週的量,煎水成汁拿給我,今晚就要。你泡澡用的三十份,一個月的量,還有,記得保密。”
顧辭的眼睛包著紗布,在外人瞧不見的地方,眸光透著危險。
香枝拿著自己的那張藥方子,好奇的問,“做什麼要泡澡。”
顧辭彎起一抹邪笑,伸手摸索到香枝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據說能洗筋髓,後面練武也容易得多,你想不想。”
“真的?”香枝眼睛亮了,洗筋髓,聽著好高大上有沒有,那不是武俠小說中的玩意嗎,現實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