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鬼哭一般,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不像作假的樣子,大龍收回手,仔細去看周兵的胳膊,他的手很是無力的垂在身側,肩膀處,凹下去一塊,他倒抽了口涼氣,傷勢瞧著很嚴重。
作為混子,打架受傷是常事,骨折脫臼他也看明白個二分,骨頭都碎了,肩膀起碼廢了一半。
雖然不瞧得起這個兄弟,卻也不願看他平白廢了。
“陳皮,趕緊送他去醫院,去大醫院,我找老大借錢去,遊三,你看著她。”
陳皮“啊”了一聲,見周兵一直嚎個不停,也知事態嚴重,哦了一聲,去扶周兵,可一碰到他胳膊就喊痛。
“痛的話,你在前面走,我去找輛車,這裡離市區遠著呢。”陳皮安慰道。
“遊三,你緊著些,可別出岔子,我會盡快趕回來,還有,”大龍話頭頓下,看了房門,小聲對遊三囑咐,“把門關緊,我沒來之前,你不要有任何的動作,絕對不能開門,聽到了嗎。”他警告道。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裡面的丫頭定然不簡單,周兵一個大老爺們敗在她裡,不能小瞧了她,雲郡這地界,扮豬吃老虎的不知凡幾。
“大龍哥,我曉得了,決不能開門。”
周兵的慘樣,他也怕呀,比起周兵,他們半斤八兩,誰也厲害不到哪去。
四個人分頭行動,房間門重新被關上。
香枝的耳朵動了動,她放鬆繃得緊緊的心頭,外面的人沒有想著要為同伴報仇,她猜,自己比想象中重要,如此也好,自己暫時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她緩緩躺倒地小木床上,頭也痛,耳朵也痛,伸手摸了摸,耳朵似乎破皮了,有些腫。
一開始她並沒想著還手,只想老實待著,待到陶雲霄來救她,可有的時候,她越忍,對方越寸進尺,越囂張得厲害。
之前自己總喜歡逞強,光嘴皮子厲害,受委屈告狀行為幼稚,遠沒有自己解決來得痛快。
總想著防事忍忍就過去了,那些受欺負受委屈的事,真的能忍過去?她表示懷疑。
此時她明白一個道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日後能動手解決的,別磨磨唧唧。
看來回去後,她得努力增強自己的武力值才是。
香枝縮在牆角處,頭埋在膝蓋上,實際是進到空間裡,她一直懷疑空間池塘裡的水特別,除了做菜好吃,餓時充饑,對傷勢,她沒試過,暫不清楚。
眼下頭昏得厲害,耳朵火燒火燎的痛,算是病急亂醫,她捧起幾口水喝進肚裡,解了渴,又將半個腦袋浸入水中。
耳朵根涼絲絲的,緩解了許的痛意,在香枝看不見的角度,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耳朵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腫。
不知是不是錯覺,喝了水,香枝覺得連心情也跟著沉靜清爽,腦袋也跟著重新轉動。
此時門外只有一個人,正是逃跑的好時機,要麼撬門,要麼從視窗處逃走。
她權衡一番,覺得從視窗逃走把握更大,自己的運氣不可能次次好到將成年男子撂倒,自信是一回事,自信過頭便是自大,而自大的結果往往是自打嘴巴。
事不宜遲,做了決定,她便立刻開始行動。
方才聽到對方說絕不能給她開門,哈,正合她心意,她也怕對方聽到什麼聲響突然開門,壞了她的計劃。
香枝重新砍了根手臂粗的樹枝抵在門後,搬出之前爬窗用的木頭支到視窗處,瘦瘦的身體幾下便攀爬上視窗。
窗戶玻璃四周所用的木料久經風雨,木質腐壞,內裡蟲蛀了一半,很容易撬。
她將玻璃四周的木頭都撬了,完後將玻璃扔進空間裡,擦了把額上的汗珠,她探身出去一看,心裡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