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嘴上說著,白玉般修長又冷冽的手卻從長袖中探出來,極其自然的執起喬桑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牽著她往前走去。
喬桑也就任由他牽著。
東秀和青鳥兩人默默落後了幾步遠,看著前面的攝政王和喬桑的背影,宛如一對璧人。
往日裡只有攝政王一個人用飯而顯得格外安靜的八仙桌,今日卻有了說話聲。
“聽說你睡到午時才起,本王的床那麼舒服?睡得不願起來。”
攝政王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塊肉放在喬桑碗裡。
喬桑噎了一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昨晚後半夜才睡著,這才睡過頭了。”她嘟囔:“誰叫你不讓人叫我起來的。”
攝政王極喜歡喬桑這樣生氣勃勃的模樣,鳳眸中不由得染上笑意:“倒是我的錯了?”
喬桑狡黠一笑:“我可沒那麼說。”
攝政王輕哼了一聲,斜睨著她說道:“本王看你是恃寵而驕。”
喬桑笑吟吟的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佯裝不經意的問道:“宮裡怎麼樣了?我沒去昭陽殿,長寧他們應該都急壞了。”
攝政王只輕描淡寫的說道:“別擔心,本王都已經處置妥當了。”
喬桑也不再追問,似乎並不關心似的。
攝政王下午還要進宮裡。
原本進宮出宮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因為府裡多了那一個人,竟生出幾分不捨來,恨不得去哪兒都帶著她。
“好好待在府裡,不要四處亂跑。”攝政王抬起手,把喬桑額前散落下來的長發撥到耳後,然後說道:“王府固若金湯,防守極嚴,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他的白玉般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意有所指的微微一笑:“裡面的蒼蠅自然也飛不出去。”
被比作蒼蠅的喬桑半點也不生氣,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有所指。
攝政王輕哼了一聲:“本王走了。”
喬桑沒動:“王爺慢走。”
攝政王看她一眼:“不送送本王?”
喬桑只能把攝政王送到了大門口。
攝政王看著她說:“在府裡乖乖等本王回來。”
喬桑點了點頭。
攝政王上了馬車,掀開窗簾往外看,只見喬桑還站在那裡,見他看過去,就淺笑盈盈的朝他揮了揮手,他見了,忍不住也抬起手來沖她揮了揮,揮了兩下又後知後覺的放了下來,輕咳了一聲,放下了窗簾,嘴角卻情不自禁的輕揚起來。
攝政王一走,喬桑就想找青鳥套話。
青鳥問:“喬桑姑娘是想問王爺是不是抓住了安王吧?”
喬桑見他識破了,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青鳥態度是溫和的,但是口風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喬桑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如直接問王爺。請恕青鳥無可奉告。”
喬桑也沒有再胡攪蠻纏。
她剛才也仔細觀察了攝政王的神色,倒是能感覺出他心情不錯,其餘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只是喬桑猜想,那股暗中勢力既然能幫祁熠平安的逃出宮去,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讓祁熠被抓住,心裡略定了一些。
她這一天也藉著散步和熟悉環境的機會在東秀的陪同下把諾達的王府都逛了一圈,發現果然如攝政王說的一樣,固若金湯,圍牆都有三米高,還不斷有王府的侍衛四處巡視,如果要以她一人之力逃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不知道祁熠那邊是什麼狀況,就算逃出去了,沒有人接應,她不具備在宮外生活的技能,很快就會被攝政王抓住。
現在只能沉住氣等著祁熠那邊的人來找她了。
與此同時,她必須讓攝政王足夠喜歡她,喜歡到願意為了她,在抓住祁熠後,放他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