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跟費二少說什麼來著?
一進門,伯爵就迎了上來,喬桑彎下腰把伯爵抱起來。
費淵聽著外面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來的雨勢說:“今天晚上就先在我這邊的客房休息一晚,我就隔壁,你不用覺得害怕。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叫我。”
“會不會太打擾你了?”喬桑抱著貓,蒼白著小臉問。
費淵說道:“不會。你生病是因為unt,作為unt的主人,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你。”
“我去幫你倒杯熱水。”他說著就走去了餐廳,過了一會兒,倒了一杯白開水出來:“你先喝杯熱水休息一下,我上去收拾一下客房。”
喬桑站起來問:“我來幫忙吧。”
“不需要,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現在還是個病人,坐著休息吧。”他說著就上樓了。
看起來整理客房對他而言不是件輕松的事情,他過了二十多分鐘才下樓告訴喬桑客房已經整理好了,她隨時可以上樓休息。
費淵說:“你可能需要過去拿一些洗漱用品過來。我這裡從來沒有過客人,所以我沒有準備那些東西。”
喬桑就回去了一趟,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過來。
“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我。”費淵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喬桑躺在費淵隔壁房間的床上,想著費淵就在自己的隔壁睡覺,不可思議之餘,覺得自己這病生的太值了。
費淵坐在床上看書,他習慣在睡前看書,心情會得到異樣的平靜,可是今天,他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為了更加貼近自然,所以臥室面對後山的牆都是安裝的落地窗,早晨起床時可以聽到外面的蟲鳴鳥叫,甚至是風掠過森林的聲音,也同樣擋不住雨夜轟隆隆的雷聲,而且那雷不僅僅是轟隆隆的悶雷,而是非常響的炸雷,像是有人在耳邊放鞭炮一樣,伴隨著幾乎照亮天際的閃電,像是恐怖片的伴奏。
他想起她被雷嚇到白著臉縮排他懷裡。
她現在會不會也很害怕?
費淵忽然把書合上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拉開門的瞬間,他看到了一張驚愕的小臉。
喬桑懷裡抱著枕頭站在他的房間門口,仰著臉,一臉驚愕的看著他,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
一個小時後。
費淵依舊坐在床上看書,只是此時他更加看不進去半個字,外面的雷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身邊傳來女孩兒均勻的呼吸聲。
喬桑正微微卷縮著身體,睡在床的另一邊。
這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荒謬又順理成章。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此時此刻,他的鄰居正佔據了他床的另外一邊,睡得十分安穩。
如果在今天以前,有人會告訴他,他會把他的床分給那個在酒吧包廂裡當著她男朋友的面在桌底下勾引他的女人,他一定會認為那個人瘋了,要不然,就是他瘋了。
他大概真的是瘋了。
喬桑身上蓋著的是客房的被子,而且非常自覺地只佔據了床的四分之一,睡在最邊上,看起來兩人像是一對感情不和同床異夢的“老夫少妻”。
腦子裡浮現出來的“老夫少妻”這四個字讓費淵微微皺了皺眉。
對於她而言,也許他的確算老了。
這個認知讓費淵微妙的感覺到一點不舒服。
目光忍不住從書本上移開,落在床的另外一邊。
她看起來沒有什麼安全感,睡覺的時候是微微側著身子,薄被下的雙腿卷縮著,她穿著款式保守略帶幾分可愛的睡衣,除了那一小張被烏發襯託的更加雪白的側臉,並沒有裸露出半點面板,可是費淵卻莫名感覺到身體裡湧起一股陌生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