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崢頭也不抬：“明天再說。”
江鋒翻了個白眼，推門走了。
嶽崢看著電腦上的資料，忽然有些心煩意亂。
——
電梯壞了。
頂樓印表機的a4紙用完了，上面秘書處催的急，她不得不走樓梯送四包a4紙上去。
從十三樓到二十三樓。
這是她作為行政助理的本職工作，沒辦法，只能認命爬樓。
喬桑的小腿還十分痠痛，爬起樓梯來簡直要命，還要抱著a4紙連扶手都沒辦法扶，只能咬著牙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走。
爬到十八層的時候，喬桑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爬到二十層，喬桑感覺雙腿有千斤重。
把列印紙放在旁邊，喬桑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開始揉按彷彿已經不是她的僵硬的小腿，倒不是別的，就是累，雙腿都不受控制的打顫。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喬桑忍不住嘆氣。
沈墨琛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喬桑背對著他坐在臺階上，沉沉地嘆了口氣，聽到腳步聲，喬桑轉過頭來，看到沈墨琛的時候，愕然了一下，然後立刻從臺階上站起來，雙腿卻在控制不住的發顫。
沈墨琛的目光從喬桑發顫的小腿，移到旁邊的幾包a4紙上，然後想起剛才秘書打的那個電話。
喬桑看了一眼沈墨琛身後的男同事一眼，然後規規矩矩的打招呼：“沈總。”
男同事站在沈墨琛身後，見喬桑那麼沒有眼色，立刻說道：“還不把a4紙拿開，擋著路了。”
喬桑的a4紙就放在旁邊的臺階上，的確擋住了路，她立刻彎下腰抱了起來。
“給他。”沈墨琛說。
“啊？”喬桑愣了一下。
沈墨琛的目光點在她懷裡的a4紙上。
喬桑立刻會意過來，然後把a4紙遞給男同事：“這是要拿去頂樓的，那就麻煩你了。”
這下換男同事愣住了：“沈總？”
沈墨琛斜睨了他一眼：“嗯？”
男同事立刻噤若寒蟬：“呃……那我跑一趟。”
然後就抱著a4紙往樓上去了。
等男同事走遠了，喬桑才一臉感激的說：“哥哥，謝謝你。”
事實上，“喬桑”叫沈墨琛“哥哥”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每次聲音都像蚊子叫，聽不真切。“喬桑”的聲音帶著幾分軟糯，正常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幾分軟綿綿好欺負的感覺。
而喬桑叫他哥哥的時候，和沈白蘇叫他哥時的感覺全然不同。
彷彿帶著一種撒嬌的意味。
沈墨琛收回目光，略一點頭，算是答應了，然後徑直往下走去。
喬桑鬆了口氣，覺得沈墨琛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不近人情。
她一邊想，一邊扶著欄杆艱難地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走，感覺這雙腿算是廢了。
喬桑好不容易走回了辦公室。
同部門的女同事興奮的說：“哎！喬桑，有人送花給你哎，我已經幫你簽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