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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秦明奕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懊惱中。
他當時怎麼會點頭呢?
怎麼就點頭了呢?
王楷澤在酒店大廳裡撞見一臉生無可戀看起來想撞牆的秦明奕,頓時驚了:“什麼情況?這個死表情?”
一看到王楷澤,秦明奕立刻切換到面無表情的高冷模式:“什麼?”
“跟我裝什麼啊?!打發我讓我先走,是不是揹著我搞什麼小動作了?”王楷澤眯著眼:“我剛才可是看到喬桑就比你早回來兩分鐘啊——”
聽到喬桑的名字,秦明奕的心髒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臉上卻皺著眉,不耐煩的說:“胡說八道什麼。”
說完就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
“裝的還挺像!”王楷澤像只獵犬一樣跟上來,無情的戳破秦明奕的偽裝:“你耳朵都紅的要滴血了!”
秦明奕下意識摸了一下耳垂,果真燙的厲害,卻依舊強裝鎮定的說:“熱的,不行嗎?”
“嘿嘿嘿,你這話蒙的了別人可蒙不了我,你熱只會出汗可不會耳朵紅,耳朵紅就只有一個原因——”他眯起眼,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肯定是揹著我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紅成這樣,比不可告人更不可告人——你到底跟喬桑在小黑屋裡幹嘛了?”
最後一句話讓秦明奕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你胡說八道什麼?”
王楷澤唯恐天下不亂:“嘖嘖嘖——紅的更厲害了——”
“閉嘴!”
——
秦明奕回到酒店房間,沖了個澡,躺在床上,還是為自己當時的反應感到懊惱,他當時……怎麼就點頭了呢?好像他和那個女人達成了某種默契似的。
更要命的是,他從房間回來,又沖了個澡,胸腔裡那顆心髒還在不安分的砰砰砰跳個不停。
他抓過枕頭按在自己臉上。
腦子裡卻反反複複的出現喬桑的臉,她眼睛裡淌著笑意,聲音輕輕軟軟的:“秦明奕,明天見呀。”
明明是那麼普通的一句話,怎麼就會在他的腦子裡翻來覆去呢?
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捱得他那麼近?近到她的氣息幾乎無孔無入的纏繞著他,近到他都能看清她瞳孔的顏色,黑的深濃一眼望不到地,看久了,像是能擾亂人的心神。明天見就明天見,為什麼偏偏還要加個“呀”?聲音軟的像是在跟他撒嬌似的。
明明“表白”的人是她,憑什麼卻是他一顆心七上八下悸動不止?
這邊秦明奕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另一邊的喬桑卻是回去之後洗漱完就倒頭就睡。
她這一天折騰的夠嗆,一倒床還沒來得及細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被沉沉的睡意侵襲,毫無抵抗能力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睡醒起來,喬桑只覺得全身痠痛,精神不佳。
洗漱了一下,吃了一小塊麵包配早餐奶就準備出發去片場了。
一開門。
對面的門也同時開了。
兩相對面,喬桑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早。”
段莊宇看見她,態度卻全然不似昨天早上那般親和,甚至連微笑也吝嗇給出,只是冷淡的一點頭,說早,然後就徑直往前走去。
喬桑昏睡一晚,腦子也遲鈍不少,此時碰見段莊宇這反應,卻一下子清醒過來,猛然想起昨晚上她在對秦明奕“真情表白”的時候被段莊宇撞破。
她當時也判斷不了段莊宇到底聽沒聽見她說話,才沒有貿然做出什麼彌補性的舉動顯得欲蓋彌彰,但是此時段莊宇的反應卻叫喬桑篤定,段莊宇昨晚上肯定是聽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