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術環視著地上不斷增加,而不向底處流動的水,或許不多時,又會形成可怖的東西撲向自己,五帝錢丟擲去了,沒有反彈回來,落在鋪在路面的石板上。
有五帝錢在水裡,或許可以起到震懾作用,可徐術卻無法動起來,徐術想要動彈,那怕先離開這裡也好,於是再從鬼飾中取出一道符來,居然是金色的道符,上面用赤紅色的硃砂繪製著符文,徐術拈於指尖,口中起咒,高舉道符,道符瞬間起火,在雨中居然也不滅,隨後徐術一拋,把起火的道符拋在水面上,起火的道符瞬間像是落在汽油裡,水面上起了火。
水在起火道符一接觸的瞬間,禁錮幾個人的那股力量同時消失了,水流動了,道符點起的火,隨著水流進入水道,再熄滅。
禁錮的力量消失了,幾個才重新動起來,湊在了一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徐術問徐虹與王民。
兩個果斷搖頭,他們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也是聽到尖叫聲過來的,我一過來,老王就仰面倒在地上動彈不了,我再近點,發現我的雙腳被地上積起的水拉住了。”徐虹說了說當時她發現的情況。
徐術不由得看向王民,而徐虹也去撿桃木劍了,王民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倒在街道上都差點被水淹死了,心有餘悸說:“我們不是分開捉鬼的嘛,我一路走來,確實看到好多隻鬼,但他們看到我就像看到更恐怖的鬼,紛紛扭頭逃跑,顯然我捉鬼要更費勁,於是我就追,當追到這裡時,我剛剛站定看看追著的一隻鬼躲在那裡,可誰知,我看到他,想再追時,我發現我根本動彈不了了。”
“那也應該是站著的,怎麼可能躺下了?”徐術道出疑問。
王民此時,臉上又驚現出一抹恐懼的顏色,儘管雨水蓋著他的臉,也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恐懼,一個道士的恐懼,他緩緩說:“那時只有我一個人在,我奮力掙扎,試圖離開這裡,但就在我低頭掙扎雙腳時,一隻鬼頭向我衝過來,猛然抬頭間,那隻鬼頭猙獰向我的胸口飛了過來,於是我尖叫著,被鬼頭撞倒了,仰面倒在地上,而那隻鬼頭撞向我,也隨之散開了,居然是一團水形成的猙獰鬼頭。”
“那是你第一聲尖叫?”徐術詢問道。
王民點頭,提及尖叫,一個捉鬼道士,居然被鬼嚇著了,面子上過不去,紅一陣白一陣的。
“哥,雨還在下,這裡是是非之地,我們先離開這裡。”徐虹拾桃木劍回來,站在徐術與王民的身邊說道。
徐術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石板鋪就的地面上,大雨滴滴落,形成一個個的水花,積著一層水,正向四周低處流去。
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是藉助水的力量作祟,而雨一直下,那自然有他的武器,隨即點了頭。
三個即刻往酒店趕去。
“我的聲音把徐虹道士喚到了我的身邊,但她到了之後,並沒有改變我的處境,繼續倒著,無法起來,不是身上壓著東西,而是身下彷彿有無數雙無形的手拉著我,我幾乎不能動彈,只有脖子可以扭動。”王民繼續說。“我尖叫過來,看到了夜空中射來一束光,徐虹也看到了,她瞬間知道可能是你的手電射出來的光。”
“於是我讓老王盯著那夜空中的手電光,當定在我們頭頂時,讓他再叫一聲。”徐虹接著說。
雨幕中三人對話都是用吼,感覺在這深夜的古鎮中也怪嚇人的,於是徐術點頭過後,就沒有詢問了。
三個渾身都溼透了衝進酒店的大學,雨衣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特別是王民,估計連內褲都溼透了。
大堂裡打瞌睡的保安聞聲,嚇了一大跳,睜開眼睛發現是徐術幾個才搖頭繼續閉上了眼睛。
前臺接待瞟了一眼三個渾身溼透的人,特別是穿著道袍的老王,心裡不禁打起了鼓。
“各自回房間。”徐術與徐虹和老王說,剛走到前臺上樓梯時,徐術才想起王民沒有開房間,吳蓉還在自己的房間裡打麻將,於是又對他們說,“老王,今晚別回去了,開個房間,徐虹,洗完澡後來接吳蓉。”
老王的臉色依然不好,煞白無血,費力取了身份證,讓前臺開了一間又人房,他催促著滿心懷疑的美女前臺,拿到了房卡,一頭扎進了電梯。
徐術回到房間的時候,麻將遊戲已經結束了,除吳蓉坐在麻將桌旁,其他幾個拉開了窗簾,往窗戶外的夜空中看,目光都齊聚在古鎮方向。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四個人的目光齊刷刷聚集到徐術的身上,然後迷惑地盯著他。
“都看什麼呢?”徐術進了房間,直接往洗手間走去與他們說。
幾個盯著徐術,透明的雨衣下的衣物都溼了,沾在透明的雨衣上,一看就知道,明明穿著雨衣,怎麼會溼掉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