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事沒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有卷宗上沒有寫的東西,或許當時的辦案警察也不知道的事情。”徐術感覺到了當年命案的複雜,遠遠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兩個問題是關鍵,朱家為什麼滿門被殺,徐義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
“小道士,或許就是巧合,老徐是位道士,朱家產婦產子不順,請個道士驅驅邪很正常,特別是有錢人家興這個,就是你多想了。”蘇珂雖然也感覺到了匪夷所思,但依然安慰徐術。
徐術站了起來:“無論如何,我要知道答案,老徐為什麼會出現在滅門案的現場,成為目擊者,而且請去錄了口供。”
“小道士。”蘇珂看著徐術,他似乎瘋狂起來了。
徐術奪過了蘇珂手裡的卷宗,抱起走向咖啡館的大門邊說:“回家。”
徐術激動地衝進了家門,把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唐龍和老徐嚇了一跳。
“我說你小子,沒輕沒重的,見鬼了!”唐龍被這突如其來,像鬼子進村的動靜嚇了一跳後,衝著徐術叫囂道。
徐術沒有兩會,而是把口供遞到了老徐的眼前問:“老徐,你記得這個嗎?”
“呵呵。”老徐笑了兩聲,但聽得出來很勉強,故意為之。
徐術沒有理會,繼續問:“老徐,你為什麼會在現場?”
“我看看什麼東西?”唐龍一把奪過了徐術手裡的口供,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一拍大腿對徐術說,“這件事情我知道。”
“那你說,老徐為什麼會出現在命案現場?”徐術瞪眼問唐龍。
唐龍瞟了一眼徐術,把口供往茶几上一扔抬頭說:“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說老徐是幫兇,或者根本就是兇手?”
徐術搖頭:“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沒想過老徐會是壞人。”
“那好,整件事情我都知道,我告訴你。”唐龍靠在沙發背上說,“那年端午,朱家本來是添丁的,可惜嬰兒死了,朱家陷入悲痛之中,產婦回家,朱家老爺子老太太信奉迷信,請了老徐回家驅邪,然而在老徐剛到朱家時,命案發生了,老徐與兇手搏鬥,捉住了兇手。”
徐術聽完唐龍的解釋,側臉看著蘇珂,居然和蘇珂說的是一樣的。
“編,你就編吧!”徐術不相信唐龍的話,包括唐龍這個人。
唐龍眯縫著眼說:“還有一個版本,其實老徐不是撞見命案的,安全根本上就是老徐製造的。”
“啊——”徐術愣住了。
唐龍笑了笑說:“這個版本看來你比較喜歡。”
徐術現在已經不敢相信唐龍的話了。
唐龍站了起來,走到徐術的面前,居然狠狠地抽了徐術一個嘴巴罵道:“天下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淨把老子往壞處想,你不配做老徐的兒子。”
唐龍說罷,攙扶著老徐回屋。
老徐此時突然掉了眼睛,只是徐術突然感覺到了自己過分了,過急了,低頭悔過,沒有看到老徐的眼睛。
“小道士,你沒事吧?”蘇珂看著徐術被唐龍一巴掌抽出的五指印問道。
徐術搖頭。
唐龍的一巴掌與一番教訓,把徐術打醒了,把卷宗收了起來,不再提這件事情。
冬天,宋城的氣溫降至七八度,人們都已經穿上了棉襖,徐術日復一日地過著家裡與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自從宋城屍煞一事,徐術的名氣已經不亞於一些小明星,許多人找上門來求他辦事,當然都是與牛鬼蛇神類有關的事情,多數是好事,唯獨有一兩個請他整人的。
徐術多數拒絕,甘願過低調的生活,偶爾出活一趟,就夠他一個學生生活兩年。
生活漸漸恢復平靜,直到一天,徐術在課堂上接到一個電話,是朱時玉打來的,說家裡出事了。
聽到出事,徐術根本來不及細問,離開課堂,打了車就殺回了家。
大門敞開,徐術一踏入家門,滿眼的狼藉,而屋裡的胡道人正在施法,目標正是老徐和唐龍,朱時玉已經嚇得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唐龍一樣施法應對,而讓徐術驚訝的是,老徐居然也在施法助唐龍。
“老徐。”徐術居然不是第一反應應付入侵者胡道人,而是驚訝得衝向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