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露天發掘就更好,沒有那麼多的懸疑,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也沒有那麼多的惴惴不安,可宋城漢墓不是,雖然說大墓穹頂已經暴露在蒼穹之下,可被多慮的考古隊用大棚掩蓋了。
考古現場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僅限於參與者知曉,外界只能靠猜測與無限的想象力來對漢墓情景做一個模擬。
宋城發掘出漢墓,而且從未盜掘過,這相當罕見,自然倍受各媒體的關注,甚至全國性的電視媒體也對此倍受關注。
可惜,至今鮮有記者步入其中,無一不被擋駕於工地的高牆之外,原因自工地開始至今頻發靈異事件,而且死者眾多,但凡與靈異之類的事件,科學自然解釋不通,自然也就不能如實見於報端或者電視。
而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漢墓發掘已經步入尾聲,在整個發掘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隊員死亡事件,而至今也沒有人把宋城師範大學裡離奇死亡的那名男同學與古墓聯絡在一起。
今天是揭開漢墓所有迷團的關鍵一天,所有的迷底最後會在今日大白於天下,這些都彙集在墓主人所在的石棺之內。
所以,今日有記者到場,且已經獲得透過,陪同考古隊一同進入漢墓之中,用攝像頭記錄整個石棺開啟的過程。
無奈,任何一個媒體的記者都無法從外面拍攝到考古現場的情景,必須一同進入黑暗中的墓室。
此次共有幾十號人一同下到墓中,徐術步入大棚裡,抬頭看了一眼遮掩著蒼穹的三色布,僅有頂上開有一個口子,徐術扭頭看了一眼孫仲謀,想說什麼,但張了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小徐,我們下去吧!”孫仲謀並沒有發現徐術有什麼顧慮,說完,與大家說,“大家都別急,別緊張,有秩序地下去,都小心腳下。”
考古現場下到數米深的坑中去,走的是泥土挖出來的臺階,好在一直藏於大棚子中,不見陽光,未曾淋雨,路還不算難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大坑中走,形成一條長龍。
徐術走在長龍中,身後跟著的是王道權,徐術總感覺今天的王道權相當怪,回頭看了一眼,依然看不出來今天王道權怪異何在。
“或許是我看不上這個人,所以總看覺得不對勁。”徐術心中暗自解釋自己的懷疑。
“王道士,看來今天你是有備而來的。”徐術看著腳下,一級臺階一級臺階小心翼翼地下,與身後的王道權說。
徐術說著,回頭瞟了一眼此時高自己半身的王道權,從這個角度看王道權,可謂是偉岸。
王道權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眼神閃爍地四處觀望,像一條警犬一樣警惕性突然變得極高,與從前的王道權判若兩人,讓徐術突然摸不著頭腦。
“小子,顧好自己,我王道權今日可不同往日。”王道權如是說,而且特別強調“我王道權”,生怕別人不認識他似的。
王道權的口氣向來不小,而今日似乎真的有備而來,底氣隨著說話時的口吻傳遞出來,讓徐術感覺王道權今天有些氣魄。
徐術在腦中思索,據他修道十餘載所知,天下根本沒有速成的道法,搞不懂王道權今天葫蘆賣的什麼藥,即使求助了高人,此行應該高人在身邊,可惜徐術沒見到,即使請的是隻鬼,也是逃不過徐術的眼睛的。
說話間,徐術一行人已經步入了墓道,墓道里雖然有燈光,但陰冷,這種環境似乎一向都如此。
“好冷。”此行中,一個肩扛機器的記者叫道。
隨後,同行的另一句記者也附和,看不出來是製造氣氛的語氣回應扛機器的記者說:“不是冷,而是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