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出,現在怎麼個親近法、個中滋味就道不清說不明瞭……蕭湛聽著這些流言,都是沒有太多的動作。
見蕭老將軍沒有說話,蕭德上前一步從常邈手中接過了蕭湛這幾日的手抄。
“你這個兔崽子,穿得這麼正式,我要是不同意你去呢?”蕭老將軍沒有看蕭湛的手稿,只是擺了擺手。
“爺爺,我知道您不讓我去參加宮宴,是為了我好,但是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總該要面對的。而且就算我現在不跟您一起去,想必皇上之後也會找理由召見我入宮的。這一遭,總歸躲不掉不是嗎?”蕭湛輕輕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
蕭湛心中清楚從蕭老將軍不準他出門,就算昏迷了也不去看他,他剛剛醒來又在刑罰堂罰了他三日,這種種行為,都是為了做給上面那位看的,為得就是不管蕭府最後如何否認,都能讓那位皇上相信蕭湛確實是個斷袖。
蕭老將軍的這個態度至關重要。如果蕭老將軍對於蕭湛斷袖一事十分抵觸,那麼最壞的打算,就算蕭湛真的與五皇子司徒瑾裕互通曲歀,蕭家也不一定就真得會貿然參與奪嫡。
那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和空間。
“老爺,申時了,該出發去宮裡啦。”
蕭德見蕭老將軍沉著臉不說話,在蕭家伺候了二十多年了,自然是十分有眼力見的,立刻上前提醒了一句。
蕭老將軍雖然年逾半百,但是依然體魄矯健,他從太師椅上起身,經過蕭湛的時候,也懶得看他一眼,輕罵了一句:“你個兔崽子,進了宮,要是敢給老子惹事,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蕭湛爽利地應了一聲,心中腹誹道,
爺爺也真是,我都這麼大個人了,不是兔子就是狗子的罵我,不過,感覺也不錯。
北景二十四年,貞元帝共有子女十三人,其中三位公主,剩下十位皇子。
如今天下三分,大禹朝在三國之中實力最強;所以邊境雖然時常動蕩,但是有蕭家軍率五十萬雄兵鎮守北疆,中原腹地自然是一片安寧。
蕭家爺孫倆入殿之後,殿內已經聚了不少人了。
追月節之後的皇宮夜宴,是私宴,在座諸位都是王孫貴族,三公四輔。
“臣蕭鼎,參見陛下!”
“臣蕭湛,參見陛下!”
純金打造的龍椅上,貞元帝一臉喜色地看向蕭老將軍和蕭湛,貞元帝頭戴冕冠,冠上綴兩條金龍吐珠,戴時用玉犀簪導之。所穿紗袍用絳色,襯裡用紅色,領、袖、襟、裾均緣黑邊。下著紗裙及蔽膝也用絳色。頸項下垂白羅方心曲領一個,腰束金玉大帶,足穿白襪黑舄,另掛佩綬,端得尊貴至極。
“蕭老將軍,真是老當益壯啊,免禮平身,快賜座。”
蕭鼎老將軍坦然自若地起來:“謝陛下。”
貞元帝又笑著看向蕭湛:“好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啊,長衍,最近你可是風頭無二啊,哈哈哈。”
蕭湛聽了貞元帝的話,立刻垂頭,臉上故意流露出了一臉愧色難當,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做足了一個風流浪蕩卻又不學無術的少年郎的模樣。
“陛下,臣該死,有辱聖聽了。”
蕭湛在垂頭的瞬間,清涼的眼神環伺了一圈,基本上的人都快到齊了。
在帝王首席之下有一排次臺,上面坐了整整齊齊的坐了四位皇子作陪。
蕭湛看到五皇子司徒瑾裕也坐在貞元帝左手邊第二個位置。朝臣們的座席都是根據品階安排好的,但是皇子們的位置,就大有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