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真的沒有開玩笑嗎？”林以牧不敢置信地再次開口詢問。
電話的另一端，萬教授慈祥和藹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當然不是開玩笑，這是我們郾城數學協會統一商定的結果，這個學術討論主要是讓你講解一下自己破解數學猜想的思路和過程，屆時可能會邀請國外的一些學者過來，可能會有人提出疑問，到時候你只要好好解答就可以。”
林以牧聽著耳邊萬教授的叮囑，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可是，萬教授，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也就是在京大參加的時候聽了一會兒，我怕到時候會被我搞砸就不好了。”
萬教授聞言卻是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以林以牧同學的能力，你一定沒問題的，而且這是每一個學生都會經歷的，只是你這個可能格外隆重人格外多罷了。”
林以牧聽到萬教授的最後一句，心裡有一瞬間的無語，其他學生的只是畢業答辯，他這可是學術研討，到時候可是要面對一群長江學者和大牛的，這怎麼能一樣呢。
不過林以牧也知道萬教授他們是好意，心裡雖然有些猶豫緊張，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等林以牧答應後，電話另一端的萬教授高興地把地址和時間告訴他後就掛了電話，隨後立刻就給京大的數院教授也是他的好友炫耀了一通。
而林以牧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想著下週六要去郾城大學的大禮堂參加學術研討，緊張地握了握手裡的手機，心裡卻覺得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得打一遍草稿，把論證過程再去算一遍才保險，到時候哦萬一一個緊張忘記了就尷尬了。
……
週六，這天是林以牧去郾大參加研討會的日子。
林以牧一大早就起了床，心裡既激動又緊張，再三檢查了一下自己要帶的東西沒有疏漏後，這才整理了一下心神朝著郾大的方向走去。
來到郾大校門口，因為今天是週六，校園的學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林以牧穿著一身休閑裝剛跨入校門，還沒走幾步，就被突然出現的裴瑜晨給叫住了。
“林以牧同學，你可算來了，萬教授可在辦公室等著你呢。”一邊說一邊拉著林以牧大步朝校內走。
林以牧滿頭霧水地快步跟著對方往前走，忍不住開口問道：“裴老師，萬教授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裴瑜晨聞言腳下的步子一點都不挺，嘴上卻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教授只說讓我把你帶到他辦公室。”
林以牧拿好手裡差點掉了的資料夾，無奈地放慢了點腳步道：“裴老師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啊，現在才七點半，就算萬教授找我也是要吃早飯的啊。”
裴瑜晨聞言也慢下步伐一邊走一邊道：“我這也是想著趕緊把你送到萬教授的辦公室，有什麼事也好有足夠的時間商量，研討會可是上午九點就要開始的，而且你沒看到校園裡已經有來來往往的外國人了嗎？他們都是各個國家數學領域的學者大牛，在前兩天就到郾城了，一直在催促學校早點舉辦研討會，他們也可以早點見到你，可是把院長和校長煩得不清。”
林以牧聞言轉頭朝四周打量了幾眼，剛剛他只顧著緊張和檢查手裡的檔案了，根本就沒注意校園裡偶爾走過的一些外國面孔，這會兒在裴老師的提醒下才注意到。
“他們都這麼著急的嗎？我自從接到萬教授的電話就在準備，可是說現在還是有點緊張。”林以牧深吸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裴瑜晨聞言卻是笑罵道：“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可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多少研究生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
說完又開始給林以牧解釋起為什麼要舉辦這次的研討會的原因，“在你的論文刊登以後，可不僅是在我們國家的數學領域有重大影響，可以說是全球的數學家們都在關注你，有不少人都想跟你討論一下關於孿生素數猜想的問題呢，要不然你以為數學協會為什麼會舉辦這個研討會，甚至還舉辦的這麼盛大，還能邀請來這麼多國外的學者，可不是我們郾城數學協會面子大，而是有不少人等著為難你呢。”
林以牧聽完裴瑜晨的解釋，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心裡還有緊張感，但可能是之前一直保持著緊張的心態習慣了，這會兒反而沒有那麼忐忑了。
“裴老師，我這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是真的緊張，畢竟沒有經驗不是。不過經過你的一番解釋，我反而沒有那麼忐忑了，真金不怕火煉，講解我自己演算出來的東西，我還是不怕人提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