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省狀元，小女子有幸得到省狀元指導，實在是三生有幸……編不下去了總之讓我接一下無法查詢的高考分數。”
安阿姨只覺得丟人：“你冷靜一點。”
安顏顏：“媽，你不懂這個頁面對一名高中生來說的含金量，別攔我讓我再拜一拜。”
池鬱：……
池鬱無奈地笑了笑，抬頭看向江憫。
江憫也在看他，輕笑著道：“正常發揮？”
“嗯，正常發揮。”池鬱道。
江憫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那也很厲害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車怎麼樣？正好暑假把駕照考了，開學就能開車上下學了。”
“這個算我吃軟飯還是要算到還的錢裡？”池鬱的心情也不錯，看玩笑地問。
江憫彎下腰來，湊到池鬱的耳邊輕聲道：“算你昨晚的賣身費。”
池鬱毫無攻擊性地瞪了他一眼，江憫笑眯眯地接下。
安阿姨始終關注著他們倆，此時見到池鬱和江憫若無旁人的打情罵俏，原本不安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好了，阿姨，分數查完了，我們照常開業吧？”池鬱收起手機，站起身來。
他說著轉頭對江憫道：“哥哥，你要不先回家，我下班還要等好一會。”
安阿姨點點頭，剛準備去把門口“休息中”的牌子撤下來，就聽見池鬱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池鬱看了一眼，接起電話：“喂？”
“你好，請問是池鬱同學嗎？這裡是海市一中教務處，我們這裡查詢到了你的高考具體分數，是731分，首都大學招生辦的人明天就會到學校來，請問一下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來和他們見一面呢？”
店裡很安靜，也是因此，電話裡隱隱約約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大概。
池鬱好笑地看了一眼捂著嘴激動的安顏顏，把手機調成了外放。
“明天……隨時都可以。”
池鬱本來想說下午，看著手忙腳亂比劃著給他放假的安阿姨，硬生生改了口。
“好的。”教務處的人顯然也知道他的情況，及時補充道，“我們學校今年也有設立獎學金，其中報考首都大學獎勵五萬，我這裡查詢到你之前有辦理獎學金儲蓄卡，就不用重新辦理了，等我這裡安排好後通知你明天的具體時間。”
“好。”池鬱應下來，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平靜下來的安顏顏又開始激動地念叨著“731”了，手裡還在飛快地打字，想來是在各個群裡傳播這個驚人的分數。
池鬱則是看向江憫：“哥哥，我想報首都大學，可以嗎？”
“當然。”江憫已經開始規劃，“正好我在首都大學旁邊有房子，等開學了我就陪你去首都……”
“不會為難嗎？”池鬱放輕了聲音。
江憫忍不住笑了：“我為難什麼？該為難的是別人，哦——陳國棟好像沒有細說，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沒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我慢慢和你說。”
麵包店內，是剛烘培出的麥香與黃油混合的氣息，池鬱突然想起了自己上班的第一天。
當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和江憫在一起，一邊擦桌子一邊算著賬，想著每個月的生活開支、學校的獎學金、時薪三百多家教，準備等獎學金到賬就讓蔣聰滾蛋。
現在蔣聰入了獄，而他在和他年長的愛人規劃未來。
池鬱“嗯”了一聲，低頭細細地拉住江憫的手，淺笑道：“以後我們慢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