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夏油先生來說只是筆小錢吧,”反正五條悟還沒回來,飛鳥井明倚著牆,難得有耐心和詛咒師多說幾句話,“知道它在哪裡,然後去搶過來,這九百萬花的不虧。”
“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的資訊也是我高價買回來的。”
夏油傑表現得看起來對最後一句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又繞回了最初的話題,“飛鳥井,以前你不會和敵人說那麼多話。”
原來說他變了指的是這個。
飛鳥井明古怪地打量了兩眼夏油傑,“我沒變,夏油先生。如果你不是老師的摯友,在教學樓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你們。”
地下室的門鎖傳來細碎的聲音,皮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響起,夏油傑抬頭,對上來者的藍色眼睛,面對飛鳥井明時冷漠的臉上掛上了疲憊的笑容。
“你來了啊,悟。”
五條悟抿了抿唇,“傑。”
“我的家人們呢?”
五條悟掃了眼被堵住嘴,和夏油傑捆在一起的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逃走了。”
公然宣戰,發動恐怖襲擊,就算今夜沒造成什麼損失,加上過往殺害上百個普通人的罪行,也足夠總監會判夏油傑死刑。
想說的話停在嘴邊,五條悟向前走了幾步,在夏油傑前面蹲下。
“......還有什麼遺言嗎?”
地下室陷入寂靜,連呼吸聲都在耳邊放大無數倍。飛鳥井明碰了碰五條悟的肩膀,在五條悟轉頭後,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老師,和夏油先生定下束縛吧。”
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的夏油傑驚訝地抬眸。
飛鳥井明開啟手機,把螢幕轉向夏油傑和五條悟,上面展現的赫然是總監會的新通知——對詛咒師夏油傑及其同夥的最新判決。
由五條悟監管、安排夏油傑進行祓除詛咒的活動,時限為終身。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暫時由飛鳥井明監管,在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進行為期四年的學習,四年後轉交五條悟監管,安排任務,袱除詛咒,時限同樣是終身。
看完通知,五條悟猛地站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機確認,開啟一看,真的在郵箱裡找到了一樣的郵件。
——發信人姓德川,來自作為五條家的附庸的德川家。
“夏油先生,恭喜,死刑取消了,”飛鳥井明把手機熄屏,萬裡鎖的末端由袖口轉移到了腹部,“和老師立束縛吧,終身為他賣命。”
確認夏油傑的死刑確實被更改後,五條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你也有今天啊,傑。”
即將簽下賣身契的夏油傑試圖掙紮,“是飛鳥井抓的我,為什麼要和悟立束縛?”
“和誰立束縛都一樣,但還是和熟人立束縛比較好吧?”飛鳥井明把手機塞回口袋。
“不一樣......”
“當然一樣!”五條悟手臂一伸,攬住飛鳥井明的腰,兩人的腦袋貼在一起。
看到五條悟過於親密的舉止,夏油傑眼皮直跳,“悟,你在幹什麼?”
五條悟疑惑地低頭,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眼夏油傑的表情,恍然大悟,“我沒說過嗎?小明是我的愛人,我們是情侶。”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