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雅子聽到飛鳥井明的回答,輕輕嘆了口氣,把照片點燃,燃成灰燼後扔進垃圾桶。
“知道加茂憲倫嗎?”
“老師有提到過。”
“加茂家視他為恥辱,但他的部分畫像依然被儲存在加茂家的書庫裡,”五條雅子掃落手上粘著的黑灰,“他前期和後期的樣貌有一點變化,就是頭上的疤。”
“飛鳥井,加茂憲倫的術式可以確定和你要查的沒有任何關系,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雅子老師。”飛鳥井明放下茶杯,“如果找到這個人,我會把他碎屍萬段。”
“做的隱蔽點,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聯系我。”
飛鳥井明起身,和五條雅子告別,“好,那我先走了。”
“對了,先等一下,”五條雅子喊住正準備開門的飛鳥井明,“拍到的那個人好像是個詛咒師,這幾天我會想辦法給你安排詛咒師的任務。”
飛鳥井明一直奉行“多說多錯”的原則,不管是面對咒靈還是詛咒師,幾乎都是一言不發,直到解決掉他們。五條雅子很欣賞這點,經常帶著飛鳥井明出入總監會,除了讓他混個眼熟外,還能幫自己解決點小麻煩。
五條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其他家族都蠢蠢欲動,想要打壓。因此五條雅子經常領著飛鳥井明去用特殊手段解決硬骨頭——武力。
有五條雅子坐鎮,沒人敢拿出壓箱底的東西對付飛鳥井明;有飛鳥井明在,所有不服氣的人都要被武力鎮壓一次。
“五條雅子!你怎麼能這樣做!”有人不滿地大喊。
平時那麼圓滑的女人竟然帶了個這個粗鄙的人來!
“嗯——你是對飛鳥井的體術不滿意嗎?”五條雅子摘下禮帽,饒有興致地垂眸俯視渾身青紫,被按在椅子上無法動彈的人,“那就讓他的老師來怎麼樣?順帶一提,他的體術是悟教的哦。”
“你......!”捱了一頓揍的人被氣暈,又被搖醒,立下關於這段被折磨的時間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往外說的束縛。
把高層幾乎都摩擦過一遍後,總監會和平了一段時間,但無論是誰都能明顯感覺到平靜下的暗流湧動。
——總監會可以兩家相爭,可以三足鼎立,但決不能一家獨大,變成一言堂。
安排任務的事並不是五條雅子負責的,她也不想光明正大地安排飛鳥井明做任務,這樣只會更引人注目。她讓五條悟以實習為由把更多的任務交給飛鳥井明,其中就有不少與詛咒師有關。
為了不打草驚蛇,飛鳥井明給所有咒靈和詛咒師的任務按照地點從遠到近排列,依次前往完成。
可能和腦子有關的那個詛咒師排在中間,要到晚上才會輪到他。
——又要通宵了。
飛鳥井明收拾好所有咒具,還帶上了特製的箭型咒具,拎上劍袋出了門。
去山下的路上遇到了同樣要下山的五條悟,五條悟打量了兩眼飛鳥井明,用六眼看到他身體裡滿滿當當的咒具,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
“晚上結束了一起吃夜宵?”
“老師,我要通宵。”
“通宵的話什麼都不吃會餓的哦,”五條悟義正言辭地說,“等那個任務結束就一起吃夜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