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保人員的驅趕下,男人直接躺在了地上。
錢璐:“真無恥啊!”
最後安保們沒辦法,說只能報警處理。
報警二字一出,男人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笑嘻嘻道:“家庭矛盾而已,不至於報警吧?”
能看出男人對“報警”的敏感,不過本就是錢財驅使,怕警察也是應該的。
但是……
江聽語還是覺得不對勁。直覺告訴她,這群人不會只來一次,今天走了明天可能還會來。
“你去哪兒?”
“我要去一趟寧照溪的老家。”
“我們一起。”
在這趟路上,江聽語並不是一個人,作為朋友的錢璐和成緲一直陪伴著她。
中途她還接到了衛落魚的電話,一聽她要去寧照溪的老家,衛落魚話裡掩飾不住的擔憂:“不行不行,那邊位置太偏了,你們現在去到也很晚了,那地方也沒酒店……”
“算了,我肯定攔不住你,我實在沒辦法陪你,那你帶上我的保鏢好不好?她們都是訓練過的,這樣我也放心些。”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衛落魚的關心沒停過,但礙於公司的事兒,沒辦法脫身,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處理。
知道她想做什麼,錢璐也帶上了她團隊的兩個朋友,擅長剪輯和拍攝。
寧照溪的老家離得遠,一來一回要十個小時,幾人輪流開兩輛車。
在夜幕降臨前,總算到了小山村。
沒有她想象中的陰森可怖,道路鋪得很平整,兩旁路燈高照,大路明亮,盡頭還有小孩在追逐打鬧,下了車一點也不害怕。
“小朋友,你知道寧照溪家在哪兒嗎?”江聽語半蹲著身子,將棒棒糖遞到小孩面前,問道。
小孩搶過糖果,偏著腦袋問:“誰是寧照溪呀?”
“寧文呢?”寧文就是寧照溪父親的名字。
“你說寧森哥哥家呀,喏住那邊。”小孩指了個方向。
這時一個女人跑了過來,抱著小孩就走,隱約還能聽見她的罵聲∶“叫你別和陌生人說話,叫你別出來。”
寧森?江聽語面露疑惑。
“寧森就是照溪姐姐的弟弟,你們不知道嗎?”女孩的聲音清脆明亮,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年紀,手裡提著竹籃,裡面裝著剛採摘的新鮮蔬菜。
“照溪姐姐”四個字足以看出她友好的態度,這或許就是她們的突破口。
“你能帶我們去嗎?”
“我要回家做飯,沒空。”女孩舉了舉手裡的竹籃,提醒道,“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沒用的,他們收了錢,你問什麼都不會說的,只會說照溪姐姐的壞話。”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壞人?”錢璐彎著腰平視她。
女孩長得很清秀,膚色偏暗,紮著一個馬尾,穿著破舊的厚大衣。
“我是認識她,她是照溪姐姐的朋友。”女孩看向江聽語,“你知道照溪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來幫照溪姐姐的對吧?”
江聽語點頭:“那你能和我一起幫幫她嗎?”
一起二字觸動了女孩,但剛張唇,就被一道喊聲打斷了。
“黃心蕊!”
“我要回家了,”黃心蕊神色慌張,悄悄跟她說,“以前照溪姐姐在村裡有個朋友叫黎湘,沿這條路走最邊上的一家就是。不過黎湘去世了,如果是她媽媽在你就找她幫忙,如果不是,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男人的呼喊聲越來越大,黃心蕊留下幾句話後慌忙逃離。
按照女孩的話,一行人找到了黎湘家,穿著黑色棉襖的女人正在洗衣服,昏暗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不知是不是黎湘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