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該牽扯到別人。”
江莓深深地看著她,倏然笑了起來:“不夠,不夠痛。”
“我要讓你親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幸福滑落,看著你身邊的人身敗名裂,痛苦懊悔,我要你們都嘗到失去的痛。”
不該祈求她還有理智。
江聽語閉眼:“放過寧照溪,你說什麼我都聽行嗎?”
江聽語深知自己沒有資格和江莓鬥,她退出娛樂圈沒關系,但寧照溪不能。
她不能讓寧照溪因為她受傷。
江莓冷笑:“我只要我的小藝回來,你能做到嗎?”
這麼多年,靠著恨意維持生活的江莓早已經瘋了,她只希望能夠有一個發洩口,有人能夠感受她的痛苦懊悔。
可悲可恨。
如今唯一的解救辦法只能是江雪藝。
可江雪藝已經去世了。沒有人能攔得住江莓發瘋。
江聽語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知道江莓不會改變心意,她只能離開。
這一晚,許多人輾轉難眠。
被記者騷擾了一晚的路橙實在受不了,第二天一早就敲開寧照溪家問:“我的祖宗,你到底得罪誰了?”
一般人還真叫不動幾百家營銷號,黑熱搜就算了,重點這次還影響到資源。好幾家廣告商都透露出背後有人施壓的訊號,雖然沒說要解約,但也催促她們快點將事情解決。
這次算是寧照溪入圈以來遇到過最大的麻煩,公司的人都急得團團轉,反觀事件主人彷彿沒受影響,和往常拍完戲一般待在家裡,幹自己的事情。
“不清楚。”寧照溪淡淡道,然後低頭繼續擺弄著手裡的棉花娃娃。
路橙越看越覺得這棉花娃娃眼熟,她抬頭環視一週,沿著牆壁掛著的透明收納盒裡,裝著可愛精緻的棉花娃娃,每個身上的衣服款式還都不一樣。
以前路橙只當她是有點小愛好,喜歡“養女兒”,現在恍然——
“這些不會都是江聽語吧?”
路橙驚詫得捂嘴,瞪大雙眼∶“這眼睛這鼻子,這頭發,可不就是江聽語嗎?”
寧照溪頓了一下繼續做自己手裡的衣服,在棉花娃娃身上比著大小。
以前江聽語沒名氣,自然沒機會出現在路橙視線,是以這麼多年來路橙也沒發現寧照溪做的棉花娃娃原來有“原型”!
一邊詫異,一邊又不由得聯想。
“之前我就聽說有人在為難江聽語,卡她資源,不會是因為她你才……”
“不是。”寧照溪否認。
路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是誰?”
“是誰重要嗎?”
“……”路橙沉默,“清楚是誰我們也好找突破口,現在鋪天蓋地的‘黑料’很難處理。”
寧照溪安靜幾秒才淡淡道:“其實轉幕後也挺不錯,不是嗎?”
“什麼意思?”路橙僵滯,雙手撐著她面前的桌子盯著她勸道,“雖然有點困難,但我一定能解決,你別動這個心思。”
寧照溪輕笑:“不用有壓力,這是最壞的結果。”
路橙拍桌:“沒有這個結果,你好好在家待著哪也不要去。”
如今這個情況,是寧照溪想出也出不了,離了別墅四處都是狗仔,就連窗簾都不能拉開一點。
臨走前路橙深深看了眼那一排排的棉花娃娃,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能讓寧照溪這副態度的,肯定與江聽語有關。
路橙嘆氣,離開前將門關好,叮囑助理和保鏢保護好寧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