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次相處中,她漸漸習慣也喜歡上了有寧照溪在身邊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和之前有所不同。
喜歡江未吟時,是她認為江未吟帶她回了家,所以她應該喜歡應該陪伴對方。
可這次,毫無徵兆。以至於,很久之後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對寧照溪的感情,早已經不是一兩句朋友就能解釋清楚的。
“想什麼呢?”見她久久不說話望著自己發呆,寧照溪忍不住問。
“在想,如果我們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江聽語的眼睛總是亮亮的,笑起來時彎成月牙。
寧照溪怔愣片刻,彎唇道:“好,都聽你的。”
喜歡這樣的關系,那就保持這樣的關系。
身份不重要,有你在身邊就好。
寧照溪想。
殺青前兩天,網上出現了一批黑粉將寧照溪的詞條頂上了熱搜。
寧照溪的名氣大,又臨近殺青上熱搜這種事情並不稀奇,但這次黑粉來勢洶洶,以一頂百,不論粉絲如何“洗廣場”“控評”都無法將這個黑粉博主從詞條廣場清除。
這位博主像是鐵了心要扒寧照溪黑料,除了列舉以往寧照溪曾上過的黑熱搜之外,還賣了個關子讓大家準備好迎接高嶺之花跌落神壇。
每年都有那麼幾個娛樂號蹭熱度搞事情,過幾天就過去了,粉絲們都沒放在心上。
只有寧照溪知道這次不同於往常。
江莓的訊息她是早晨時收到的,說上次見面沒有送她禮物,這次給她補上。
於是下午她的詞條就上了熱搜,接下來兩天沒消停。
沒有爆料,沒有內容,卻在熱搜掛了三天,有種山雨欲來之勢。
江莓約她見面的電話也是這時候打進來的。
寧照溪早就猜到江莓會再找她。
她抵達老宅時,這裡已經清了場,只有江莓在給花園裡的花澆水。
她手裡握著澆水壺,頭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後,眯眼笑時眼角的細紋流露出歲月的痕跡。
“你來了。”江莓的聲音溫和。
“江阿姨。”寧照溪並沒有失了禮數,仍舊禮貌地稱呼她。
“這些花我養了很多年。”
“過來。”不知何時江莓已經將手裡的澆水壺放下,拿起了一把修剪枝葉的剪刀,在寧照溪走近的時刻,鋒利的剪刀將花瓣剪得七零八落。
原來嬌豔欲滴的鬱金香變得殘破不堪。
江莓覺得不夠,甚至抬腳將枝葉也一併踩爛,她發瘋似的用剪刀在花園裡亂剪,一刀又一刀破壞掉這些年她精心呵護的鮮花。
寧照溪眸光微動,在江莓的理解裡,這些可以是花,也可以是她的小孩。
她想,江莓可能是瘋了。
可這一刻,她並沒有覺得江莓可怕,也不害怕那把剪刀會朝向她。只是覺得她可憐可悲,那種悲傷情緒在再見到她時,尤為濃烈。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憑她這些年對江聽語所做的一切,寧照溪都不會同情她。
“你這是什麼表情?”江莓憤怒地盯著她。
“聽語很愛您,您不該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