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緲皺眉看向始作俑者,只見搶走椅子的人翹著腿,披著皮大衣靠著椅背,勾著唇角:“喲,又挨罵了。”
要說成緲和江聽語是志趣相投的朋友,那麼穆清雅就是雙方八字不合的敵人。
同一部戲出道,這麼多年三人都在差不多的咖位纏纏綿綿,常年在片場相遇,甚至江聽語遇上成緲的次數都沒遇上穆清雅的多。
<101nove.組來幹嘛?”成緲性子向來火爆,懟不了導演她還能罵不了故意找事兒的穆清雅麼。
<101nove.三組,穆清雅屬於b組,兩組之間沒有任何交叉戲。
“我就坐這兒了,怎麼了?”穆清雅撐著下巴,懶洋洋地抬著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
江聽語從小嵐手中接過飲用水遞給成緲,示意她別生氣,起身。
猜到她是想離開,穆清雅伸腿攔住她的步子,挑釁她:“你是啞巴?”
“話要對人說,對其他物種說了沒用。”江聽語淡然陳述。
“你才是其他物種。”穆清雅就知道江聽語不會白白吃虧,她瞪著眼睛反駁。
“那可以請你離開嗎?”
“憑什麼?”
話音一落,成緲先噗嗤笑了出來,江聽語淺淺彎唇。
穆清雅不是第一回找她們麻煩了。
準確來說,她針對的是江聽語。
許是出道第一部戲,穆清雅試鏡沒贏過江聽語,演了她的小丫鬟,又或許是後來營銷號盤點十八線待爆花時,將江聽語的名字寫在了穆清雅的前面。
總之,這位大小姐很生氣。
“說真的,”成緲湊近她,嘻嘻笑著,“你這樣子很難讓人不懷疑,你是不是暗戀我們家語語。”
江聽語愣了下,沒想到成緲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而這在穆清雅看來,對方像是信了這話,急得臉紅怒斥:“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暗戀她!”
“不然你幹嘛老是針對語語,還有導演也是你的人吧,你還賊喊捉賊。”
“什麼叫我的人,他要幹嘛和我有什麼關系,你少胡說八道。”
雖說這話同時重傷兩人,令江聽語心中也升起不適感,但見到總是為難她的人露出窘迫尷尬之色,不適很快消失。
能傷到敵人的招數就是好辦法。
“你看你看,你還怕江聽語誤會,故意解釋這麼多,我們都懂。”成緲耍起無賴,沒人能比得過,“語語,不表示一下嗎?”
江聽語彎唇,順著話茬道:“抱歉,我有未婚妻。”
“這個不夠直接,她聽不懂。”成緲嘀咕。
“哦,我不會喜歡你的。”江聽語瞭然,又換了話術。
兩人一唱一和,十分認真地拒絕。穆清雅指著兩人,臉紅紅的,和她們鬥了這麼久,沒想到她倆有這麼無賴的時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半晌才說:“你有未婚妻了不起,我還有女神呢。”
“你未婚妻從來不探你班,不給你打電話,成緲你和她這麼多年朋友,見過她未婚妻嗎?”
成緲被這話問得措手不及,她雖說和江聽語認識多年,但確實從未見過她口中的這位未婚妻,不僅沒見過人,就連聲音都沒聽過。
有兩年江聽語是在劇組過的生日,這位神秘的未婚妻從頭到尾沒露過面。
不對。
成緲倏地想起,她或許聽過這位未婚妻的聲音。
前年某次劇組聚餐,江聽語喝了點酒,還輸了遊戲,懲罰便是讓她給通訊錄第一個人撥電話表白。
第一次撥通,對面是清亮的女聲,夾雜著濃濃的不耐煩,她說——
“煩不煩。”
江聽語還沒開口,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