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裴喆重新坐正身子把棒棒糖放進嘴裡吸吮了一口又拿出,“我當初為什麼要找你們打閆玉宇?”
胖瘦同時側頭頭看向對方眼中滿是疑惑,又同時轉頭對裴喆說道:“老大,我們不知道,你當時上來就只說了句哥心情不好帶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打架。”
“那小……小子不是你們給打的嗎?”小子兩個字實在燙嘴,一想到成年的閆玉宇小子兩個字變得更加別扭了,裴喆說話都變得磕巴了起來。
“老大,是你打的。”
“你們跟我開玩笑嗎?我那麼愛好和平怎麼會打架。”
“老大就是你打的,”胖胖著急忙慌地說道:“你一拳就把那小子打倒了在地,說起來那小子也很奇怪,全程也不反抗就任由你揍著。”
一邊的瘦小也忙著說道:“說起來老大你也很奇怪,你每一拳雖然都很用力,但一拳也沒有打倒對方的要害之處,那小子看著雖然傷得很重,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
“我很會打架嗎?”
二十六歲的自己並不喜歡打架呀,做過最暴力的事情也就是去健身房舉鐵而已。
“老大,你忘了你是跆拳道黑帶嗎?”胖胖拍了下圓滾滾的肚子越說越激動,“當初隔壁市裡的混混打算來搶我們地盤時,是老大你憑一己之力把他們全部打趴下了,就因為這件事老大成了我們市內混混中的傳奇,從那以後隔壁市的混混再也不敢出現在我們市裡了。”
裴喆一臉震驚地聽著胖胖地描述,十六歲的裴喆跟自己確定是同一個人?
雖然十六歲的裴喆叛逆了點,骨子裡應該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
瘦小看出裴喆的疑惑在一旁給他繼續解釋道:“當時那個小子也是在現場的,你是在隔壁市混混攔住那小子時出現的,混混蹭掉那小子的眼鏡時你也沒有停下。”
“我只是路過?”裴喆問道。
他和閆玉宇在學校的關系這麼冷淡嗎?相簿裡的照片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他清楚地記得有一張照片是在校園裡拍的,閆玉宇踩著腳踏車載著他笑得特別開心,他低著頭咬在閆玉宇的耳朵,表情有些猙獰。
一想到這些照片裴喆胃又有些難受了,趕快把棒棒糖塞進嘴裡。
瘦小繼續說道:“老大剛開始確實是路過,混混的手再次蹭過那小子的手時老大你停了下來,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混混一下子被老大你踹飛了,”瘦小模仿著裴喆的樣子向前一步昂起胸膛,“滾!”
回頭了又小聲說了一句,“再被碰到我就剁了你的手。”
胖胖在一旁喊道:“這一句我怎麼沒有聽到,老大當時沒有說過這句話吧!”
“說了,我當時離老大比較近,聽得一清二楚。”瘦小不服地辯駁道。
裴喆怎麼感覺閆玉宇是故意的,老宅的人怎麼連一個混混的的攻擊都躲不開,不過剁了你的手這句確實像是十六歲的裴喆對閆玉宇說的。
第一次裴喆感覺十六歲的自己和十七歲的閆玉宇真是別扭極了。
不靠近不躲開,想靠近又躲開。
遠處閆玉宇的身影由遠而近,裴喆心虛地躲開對方的眼神,閆玉宇推了下眼鏡眸中泛寒。
耳邊又響起了打火機反複打起的聲音,裴喆瞬間感覺不妙,好像每次只要這個聲音響起身體的掌控權就會變換。
算了算,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他要趕快離開,十六歲的裴喆碰到閆玉宇免不了又要幹架。
閆玉宇抓住準備逃離的裴喆手腕,剎那間裴喆周身布滿了森冷怒意,咬碎嘴裡的棒棒糖甩開閆玉宇的手,拳頭毫不留情地揮向對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