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歲的裴喆又再一次被身體的動作驚到了,十六歲的自己這麼善變的嗎?怎麼那麼多副面孔?
老太太惱怒地敲打了下裴喆的腦門,“你們怎麼鬧,鬧什麼我不管,但是阿宇的命格燈是跟他生命連在一起的,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他的命格燈我剛為他修複好的。”
“祖奶奶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乖巧的樣子又讓老太太動了惻隱之心,“算了,總歸是你們兩個的劫,我無法幹涉。”
劫?什麼劫?
老太太睨了一眼裴喆攙扶的手,裴喆心領神會的放開,半蹲下伸出手在閆玉宇命格燈處摸了摸,奇怪?小宇的命格燈生命力越來越強了,
大拇指停留在命格燈被咬的地方久久不增動彈。
半晌撿起地下的眼鏡遞給裴喆說,“小喆,你帶小宇先下去休息,現在剛好是假期,你們就在老宅多留一段時間。”
“好的,祖奶奶,”裴喆聽話的橫抱起閆玉宇,頓了下又再次看向老太太,“祖奶奶,阿宇他沒事對不對?”
“沒事。”
“好。”
兩人前腳剛離開舒啟又再次從大門走了進來,“那兩個臭小子走了?”
老太太挑了一個蒲團坐墊直接坐下,把柺杖放置一旁,“你也發現了對不對?”
舒啟看了看老太太悠閑的坐姿提醒道:“祖奶奶您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這好歹是供奉先祖的祠堂,你這樣會被祖先怪罪的。”
“誰敢,這供奉的所有牌位都應該尊稱我一聲祖母。”
“確實也是沒人敢,祖奶奶你到底幾歲了啊?”舒啟也學著老太太的樣子隨意挑了個蒲團座墊坐了下來,還沒有接近坐墊老太太的柺杖就直接朝他屁股來了一棍,“臭小子,一時三刻不討打就不舒服是不是,給我說正事。”
舒啟眼疾手快地躲過老太太的攻擊,順勢坐到另一個蒲團坐墊上,“阿宇的命格燈生命力確實變強了一些。”
“祠堂現在還停留有異世之魂的氣息,很微弱。”老太太一嗒一嗒地敲著柺杖說道。
站起繞著祠堂嗅了一圈後,舒啟氣餒地回到蒲團坐墊,“我聞不到。”
“你要是能聞到當家祖母的位置就該由你來做了,”老太太沉吟了下繼續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該留下。”
“這不一定是壞事,”舒啟撐著下顎思慮了下開口,“小宇的命格燈變化說不定跟異世之魂有關,還是先靜觀其變。”
老太太把目光投向管家,“鐘叔你怎麼看?”
管家大叔舉起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老太太問,“你也同意啟兒的看法?”
管家點了點頭。
“行吧,興許小宇的命格燈還能因此完全修複好,”右手抬起伸至管家跟前,“我困了。”
管家手腕往前移了移攙扶老太太站起往外走去。
跨過門欄時似又想起了什麼,停下來對舒啟吩咐道:“這些事情別讓那邊知道,一想到那個倔老頭我心裡就來氣。”
“嗯。”
老太太走後舒啟把地上的蒲團座墊都整理了一番,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響頭才離去。
列祖列宗,請庇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