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這個,”裴喆端詳著面前的藍色焰火問,“閆玉宇,你睜開眼睛看看前面的燭火有什麼變化沒有?”
閆玉宇睜開眼不解地看了看正常的燭火又不解地看了看裴喆,“吉吉?”
“他們為什麼吵架?”裴喆的表情瞬間陰霾,用著冷冷的語調問道,剛剛祠堂和諧的氛圍剎那間被凝固住了。
——滴,檢測到主人植物神經功能失調,建議放鬆心情。
“吉吉,你又沒有認真聽我講。”閆玉宇扶了扶眼鏡,側過頭幽怨地瞟了一眼裴喆。
“我聽不懂,”裴喆挑了挑眉,語氣仍是冷冰冰的,對上閆玉宇幽怨的目光毫無所動,直接盤坐在蒲團上,“他們為什麼吵架?”
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滴,檢測到主人軀體存在不適感,建議主人放鬆。
閆玉宇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在座墊上,神色微頓,“那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跟我吵架呢?”
這是閆玉宇第一次沒有叫他吉吉,用了你字代替。
“他們為什麼吵架?”裴喆對這個問題還是不依不饒,雙手不自覺地捏緊握成拳頭,眼中泛著寒光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又再次開口問,“閆玉宇,他們為什麼吵架?”
“吉吉,你為什麼只聽到了他們吵架,沒有聽到他們其實都很在乎對方,”閆玉宇妥協的嘆息了聲,“水果界和蔬菜界都是不同領域的,他們能跨界成為知己,都是跳脫了世俗。”
“他們最後並沒有在一起。”
“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裴喆暴躁地揉了揉頭發,猛然站起把地上的蒲團座墊全踹飛,指著閆玉宇破口大罵,“操你大爺的,閆玉宇你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
閆玉宇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怎麼惹怒了裴喆,火速站起拉住對方外套的袖子,“吉吉,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更把裴喆的怒氣點燃的更加徹底了,揮了下手臂掙開閆玉宇的手,“滾。”
祠堂裡的溫度更加冰冷。
——滴,檢測到主人體內毒素增多,經解析會加快細胞衰老,請主人保持良好心態。
“閉嘴,十一號。”
——好的,主人。
“吉吉,我的觸碰真的讓你這麼難受嗎?”閆玉宇被甩回的手僵硬在半空,斂下眼眸,“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了。”再次抬起眼時,眼中的包容寵溺已經消失一幹二淨。
對上閆玉宇看獵物的眸子,裴喆本能地顫抖了下,下一秒一拳直接朝他揮了過去,閆玉宇攔住他揮過來的拳頭,一拳直接往他臉上揮了過來。
裴喆也不躲倔強地昂起頭把臉往前送了送,拳頭在離他臉觸手可及的地方停了下來。
輕蔑的眼神看著閆玉宇,鄙視的朝他吹了口哨子。
閆玉宇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裴喆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一切來得太突然,裴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久久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