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燭火確實在晃動,比二十七歲閆玉宇的燭火更亮一點,但也不是非常的明亮,裴喆好奇地把手伸向燭火處摸了摸,沒有支撐點後兩人直接從沙發滑落倒在了地上。
閆玉宇的頭剛好磕到了裴喆嘴角,疼得他齜牙咧嘴。
——滴,檢測到主人嘴角泛紅,經解析疑是撞到了硬物,請主人務必小心。
裴喆躺在地下環顧了一圈閆玉宇的頭,嗯,確實挺硬的,“十一號挺厲害的嘛,你主人確實是撞到了堅硬的物體。”
——感謝主人第一百零一次對九九八十一號的贊賞,同時恭喜主人快樂神經的地質增強。
“你大爺的十一號別瞎說,閆玉宇還昏迷著,我非常擔心的。”裴喆恨不得想拍飛十一號的腦袋,又在胡亂瞎解析了。
——九九八十一號是根據主人身體……
“閉嘴十一號。”
——好的,主人。
裴喆硬生生地打斷十一號後面所要說的內容,閆玉宇躺在他懷裡他是有那麼一點點興奮,但是擔心的心情遠遠超過了的興奮的。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點只要是自己主動觸碰閆玉宇,十六歲的裴喆就不會冒出來。
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別扭的人,自己碰人家就可以,別人碰他就不行了。
忽然心中一顫,剛剛高興的的心態好像不是來自於二十六歲的自己,而是來自十六歲的裴喆。
這回他覺得更奇怪了,十六歲的裴喆是真的討厭十七歲的閆玉宇嗎?
“該死的,無恥的小東西趕快從他身上滾下來。”
“什麼?”裴喆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懵了,這人怎麼悄無聲息地就出現了,舒啟也可以自由出入閆玉宇的公寓?
“小東西別忘了你的身份,給我下來,”舒啟眸底沉下一片暗影,居高臨下的搬來一張椅子坐下,悠悠地翹起二郎腿對身邊的助理吩咐,“去,把他們給我分開。”
裴喆腦門略過無數尷尬的感嘆號,小東西原來是在叫自己?
在助理扶起閆玉宇時飛快地爬起乖乖地站到了一旁。
可是怎麼這麼不對勁呢,他消失的記憶好像只要是跟閆玉宇有關的都不複存在了,不管是人或物。
舒啟對裴喆勾了勾手指,“小東西,過來。”
這一聲一聲的小東西怎麼聽著這麼不自在,裴喆幽幽地挪了兩步站到舒啟身旁,舒啟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把脈,過一會兒丟開,“你魂體怎麼有離過人體的痕跡,老實交代都幹什麼去了?”
舒啟的語氣雖然冷冰冰的,不過裴喆也不難聽出裡面是對自己的關心。
所以他跟閆玉宇一家應該也很熟才對,可是爸爸媽媽他們在他面前從來沒有提過閆玉宇一家。
“不用你管,”裴喆能感覺到十六歲的自己有點害怕舒啟,而又很信賴他,身體雖沒有被奪回去,答話時的狀態多半還是受到了影響,“他沒事吧?”目光投向閆玉宇。
助理把手從閆玉宇脖子處收回,一板一眼說道:“命格燈有些微弱,沒有見好轉的現象。”
這麼嚴重嗎?裴喆臉上浮現難得的凝重,他明明阻最後阻止了的,斂下眉眼弱弱地說,“對不起。”
舒啟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走過直接拍打了下閆玉宇的腦袋,“臭小子我勸你別不知好歹,你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從手摘下一串固魂鈴丟給裴喆,“跟我回老宅。”
仰頭嗤笑,這兩個臭小子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歷代根深蒂固的傳承根本沒法破除。
助理又一板一眼地把閆玉宇抱出去,裴喆把舒啟給的鏈子直接套在手腕,走了兩步之後又回頭把自己手機和閆玉宇手機裝口袋裡才繼續跟上。
裴喆剛坐上後座,助理就把閆玉宇直接丟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一板一眼地往主駕駛走去。
裴喆扶好閆玉宇看著助理的動作揪了揪耳垂,這個助理好像不是後來跟著舒啟的那個。
車子啟動時,閆玉宇差點被從自己肩上甩出去,裴喆快速把他摟了回來。
“呵!有意思,”舒啟從副駕回頭掃了一眼眉頭微蹙,“小東西看好他,出了任何差錯你承受不起祖奶奶的怒火。”
祖奶奶?
這是裴喆第三次聽到祖奶奶三個字了,他的記憶到底是從哪裡開始出了問題?